回去路上,时聆趴在商宇背上声不吭,商宇看眼后视镜:“怎贝贝?”
明明头盔护目镜挡着风,时聆却依然感觉自己双眼像是被吹得泛酸意:“当哥哥吧。”
然而风声飒飒,将他声音不大话语吹散。
鉴于商宇被商行箴私下谈过话,虽然满嘴喊着“宝贝”坏毛病改不掉,好歹晚上没再嚷着跟时聆块睡,就搂着他大笨过日子。
连续几天跑外面兜圈子,商宇揣着驾照骑过瘾,周六终于肯安分守己窝在别墅里,撺掇着商行箴和时聆去游泳。
时聆嚼满口布丁:“没,就是挺遗憾你跟他没见上面,他那人也特别好玩儿。”
“总有机会嘛,兴许今儿英俊过头,他不好意思露面,改天骑个二八杠过来他就在。”商宇耙耙被头盔压垮发型,“还以为你是因为哥没带你飞过所以不开心呢。”
如果不是今天这遭,时聆还没那心思想象商行箴骑摩托样子:“以为叔叔就爱开四个轮。”
“确实啊,他后来考下摩托驾照纯粹是因为个人。”商宇用指腹扫过塑料杯上水珠,突然叹口气。
对方少有这样多愁善感时候,时聆解商宇是个共情力强,他喉间发紧,浸润过舌尖果茶冰冷微酸:“谁?”
怎关注,更遑论这个小车库,他接过头盔戴上,扶着商宇肩膀坐上后座,感觉很新奇:“你拿驾照吗?”
“昨天刚拿到手,嘿嘿。”商宇脚下踩,拧足油门驶出庭院车道,“是敛着心思故意不找你吗?不,是特定等驾照下来过来载你飞飞。”
时聆小时候被齐文朗甩下单车摔出伤,自此以后对切二轮交通工具后座都极其恐惧,但商宇载他,他就放心地把手环过对方腰身,盛夏热风刮过手臂,他安心地伏在商宇后背。
想到那架博兰斯勒三角琴,时聆迎风问:“这个车子是叔叔给你买吗?”
“不啊,这就是他,小车库里还停着几辆来着,觊觎好久。”商宇偏头问,“他没带你飞吗?”
商行箴给时聆买泳裤让孟
商宇挠挠鼻尖,突然伏到桌上,向时聆凑近段距离:“跟你说吧,其实原本还有个堂哥。”
时聆将杯子掐出浅浅道凹痕,没料到商宇提到这茬。
“他俩是亲,不过那个堂哥已经不在。”商宇说,“被人逼得跳楼自尽。”
当年发生那件事时商宇年纪不大,他解得也不多,所以言语间比起对整件事起因发展细节描述,他更多是对齐晟所作所为抨击。
尽管这桩旧闻时聆已从商行箴口中听过遍,但现在商宇说起,他还是感觉五指掐着凉意直钻到心里。
“没有。”时聆心道,如果商行箴开这辆去学校接他,他就不嫌丢人。
商宇载他随处兜兜风,时聆记起之前答应过要介绍他跟朋友认识,借此时机让商宇往张觉奶茶店开。
怎料今天来得不巧,正赶上张觉休息日,人没在奶茶店。
不过店里环境清凉宜人,商宇也想歇歇,夹着两只头盔占上最后个空卡座,时聆掏出张觉私下给他盖满戳集分卡换两杯果茶。
商宇两口啜掉小半杯,哈出口凉气,问:“宝贝儿你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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