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这样私人
地方也没办法让你专心吗？”时聆拧过脸看他，“叔叔，能不能到
前面来？”
总算让时聆主动看他，商行箴毫不留恋扔下手头东西，款步转到时聆面前：“不是私人地方就能让提高专注力，你在这里要如何专心？”
时聆拿开踩在椅子上脚，没碰鞋子，脚尖儿点着地面：“叔叔，你坐。”
在这幢大厦里还没什
人能够让商行箴需要抬头仰望对方，通常他站在上面讲话，低头就能睥睨台下人群，但在时聆面前，他甘愿放下姿态，落座后扣着时聆后腰挪近椅子，抬起脸问：“体恤开会站得太久？”
“所以不追究你让等太久。”时聆重新踩上椅子，比起被商行箴困在桌前，更像是他抽走商行箴投向办公室里除他以外所有事物目光，“
商行箴颔首：“借据只是建立信任幌子，现在要重签贷款合同
，绑上齐文朗和他那几个有股权亲戚，拿他们房产作为抵押物。”
“行，今晚喊上表弟
起开个视频会议聊聊吧。”顾清姿拨拨档案袋绳子，想起个事，“哎不对，今晚不行啊，你抽不出空吧？”
商行箴没记起早上秘书给他安排工作时有提醒过今晚有什应酬：“有空。”
顾清姿说：“你那小孩儿不是还在你办公室等你？”
文件夹重重磕在窗台，商行箴快步朝外走，和顾清姿擦肩而过时还给人派任务：“帮关下电闸门窗。”
大屏上爬满走势图，商行箴将激光笔朝讲桌上扔，散会后会议室里渐渐走空，他接通程慕朝来电。
“搞定，”程慕朝说，“逸安那边答应剩下那笔钱不给齐晟汇过去。”
天边浓云斑斓，商行箴靠在床旁欣赏，只觉哪处都是好景：“效率挺高，怎说？”
程慕朝笑得很狂：“怎吓人怎说，就说把酒店盘给他们齐晟处处欠着屁股债，这酒店还当作抵押物归在程信小贷名下呢，他们给齐晟汇钱岂不就是竹篮打水？”
论不讲道理没人能跟程慕朝比肩，商行箴说：“你口气挺大，张嘴整个齐晟企业都归你们管是吧？”
抛下背后不满嘟囔，商行箴夹着开会资料朝电梯间走，从会议室楼层到二十六层路上抬腕看不下十遍手表。
门推开制造不轻动静，商行箴眼瞧见办公桌上背对他而坐时聆，正踩着他椅子前后滑动，可惜不肯回头，猜不透他有没有因为久等而独自生闷气。
商行箴将会议资料应搁到桌面，不急着转到时聆面前：“过来接下班？”
时聆将怀中轻盈包捂热，说：“那你可以下班吗？”
商行箴有条不紊将满桌纸质文件摞齐，这原本是秘书第二天早上工作：“虽然还没到点，不过可以把你和剩下工作带回家做。”
“给你也行啊，”程慕朝说，“咱几个瓜分不是迟早事？”
计划走到这里全是开胃小菜，重头戏都在后面，挂线后商行箴托着手机掂掂，身后响起清脆高跟鞋声，他转过来。
顾清姿抱着档案袋经过，看会议室没关灯便探头瞄眼：“还不走？”
“马上。”商行箴揣好手机，“清姿，小项上次给齐晟借钱是立借据吧？”
“对，”顾清姿道，“要行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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