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上显示三方都已签字画押,时聆问:“程信是想拿园区股权来控制整个齐晟吗?”
“错,”商行箴语音回复,“齐晟园区不止这个,和慕朝野心也不止这点。过几天你留意下财经新闻,自然就能找到答案。”
时聆拨弄着丝带,说:“上哪去获取具体资讯啊,你就不能直接发在朋友圈。”
商行箴道:“那整个生意圈都知道对齐晟不安好心。”
时聆小声道:“那你设置成仅可见。”
赋月山庄外面发生事轻轻地掀过去,商行箴不追究时聆如何解决,人都是会长大,时聆变得敢于还手,反而让他不那担忧。
然而这不代表全然放心,商行箴叮嘱时聆要外出就喊周十五接送,唯恐时聆不听话,商行箴那头又让孟管家在家里把人盯紧点,甚至想把商宇召过来陪时聆待到暑假结束。
“你让周哥回去,不出门。”时聆趴在露台栏杆上看着庭院外车,“他都在别墅外面呆两天,你这老板当得未免太冷血。”
商行箴在电话里轻笑:“为谁啊。”
“你就爱剥削人意志力。”时聆说,“去年夏天那热,你让在绘商楼下等你那久,现在也让周哥干等,叔叔你不是人。”
那晚,时聆说想让他喜欢更真切他。
如果刚才入眼才是真正时聆,那他之前喜欢算是什?如果时聆不惜代价也要在他面前伪装成另副面孔,那时聆又是为什?
手背爬上丝丝痒意,商行箴转过脸,是时聆用指尖在他手背静脉血管上游走:“叔叔,你在想什?”
商行箴翻转手腕抓住时聆手,还没使出力道,时聆已躬身从副驾跨到他腿上。
上次这样坐还是时聆陪他从墓园回来,绕远路在金地湾外面停车时,时聆坐在他身上,不怕疼地用手心裹住他未燃尽烟。
商行箴很拘小节:“你得给点赞。”
商行箴欣然接受指责:“行行,让他回去好吧,反正齐文朗这几天估计也没空跑来找你麻烦。”
时聆还以为那天把齐文朗磕成脑震荡还在医院接受治疗,商行箴那边传来点击鼠标声音,说:“给你发份文件,你感兴趣就点开看看,不懂问。”
挂线后时聆打开商行箴发过来文件,是份股权出让电子版合同。
齐晟同时欠着程信小贷与多方银行贷款,并且还贷期限都在八月上旬。
程信小贷和项易水方对齐文朗步步紧逼,这份合同就是齐文朗迫不得已下权宜之计,将齐晟企业名下产业园区73%股权进行打折出让,以抵消程信小贷和项易水债务。
时聆这个人从来都是果敢恣意,明明他当时看见时聆作业本中字迹就做过判断,是他自以为是地否定自己。
座椅空间有限,眼下坐姿难免产生摩擦,商行箴却难得没往那方面想,手臂捂热时聆段腰:“时聆,再说遍喜欢。”
更多时候商行箴讨要这句,时聆给回应都是凑上去亲他,很浅亲吻,时间短得与回答“喜欢你”没多大区别。
这次时聆没吻他,也没说喜欢与否,指头顺着他鼻梁滑下来,道:“说多就廉价,留到以后说。”
商行箴满足于这句“以后”,心里好像因此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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