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棉线球双手纤瘦苍白,时云汀已经很久没见过陌生面孔,何况眼前人西装革履,这种着装与气质让她有些退缩:“谢谢,你是……”
“妈,这是叔叔,跟你说过。”屋里开空调,时聆给时云汀提提肩上开衫,“是个人叔叔,跟齐家那边没关系。”
对商行箴来说很过火解释,对时云汀来说刚刚好,她恍然大悟,褪下满脸防备:“是商先生吧,你请坐,倒杯茶。”
不等
夏天还没过,按时云汀织衣服手速,这开始得有点早,时聆打着算盘领商行箴朝里屋走,这时胳膊被身旁人碰下。
商行箴思路和他有所差别:“你是年才来次?”
其实今天是第二次,时聆没说漏嘴,问:“怎这样认为?”
“提早织好围巾,等你冬天过来探望时候刚好能戴上。”之前时聆偷偷来金地湾时穿那身红色班服让商行箴记得分外深刻,“去年不是也临近冬天才过来?”
像是当年早读课垂着眼犯困时被巡班老师拿书本拍下脑袋,不疼,但时聆整个人都清醒。
来太多趟,他叩响门,计算着乔阿姨过来开门时间,恰好来得及帮商行箴调整好领带夹位置。
双方都清楚从现在开始就必须抑制着牵手冲动,时聆手从商行箴领带挪开同时,商行箴抬手抚顺时聆在天台上被风吹乱头发。
这份不起眼体贴,是为相识之初私自针对道歉,为误会多时懊恼,也为今后要加倍偏袒偷偷保证。
门开,张相貌中等脸探出来,惊喜道:“可算把你盼来啦,后面这是谁呀?”
商行箴还没从女人和蔼面容上寻出半点跟时聆相似地方,这秒就陷入该如何解释他和时聆之间关系难题中,此刻才体会出时聆跟他见父母时惴惴不安。
他以为时云汀常年待在这屋里是无聊找事儿做,所以在炎热夏天早早织好围巾毛衣,所以对着颜色相近口红能发上好久愣,所以总变着口味让乔阿姨做不同甜品和饭菜。
原来都只是为在枯燥漫长年月中等她儿子哪天突然出现,她备着礼物,以最佳状态见他,如果家里有好吃,还能趁机多留他时半刻。
卧室门敞着,里边没人,时聆径直朝书房去,果然时云汀就倚靠在飘窗上钩围巾,身旁堆几颗棉线球。
看到他过来,时云汀有些惊讶,起身时把棉线球碰到地上也顾不上捡。
无论五官或神韵,时云汀和时聆都过分相像,商行箴几乎是第眼就确定她身份,弯腰捡起棉线球递过去,说:“伯母。”
句尊称到嘴边,他被时聆截话头:“乔阿姨,这叔叔,上次跟妈提过,好久不住齐家,现在跟叔叔住起。”
商行箴差点闹乌龙,颔首道:“不请自来,打扰。”
“哎不打扰不打扰,外头热呢,快进来。”乔阿姨侧过身子,拍下时聆肩膀,副嗔怪神色,“也不提前给来个电话,连款待茶水都没准备好。”
时聆嗅到萝卜排骨汤清香:“喝什茶水,都这个点,就是特地带叔叔来蹭饭。”
“好好,正好在淘米,多撒两把。”乔阿姨压低声音,“你妈妈给你织围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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