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甩上门去拉后排门,相处久不用对方开口表达所想,他钻进去,右腿跨过去坐到商行箴腿上,放软筋骨伏在商行箴怀里。
商行箴抚把时聆后背。
他抚摸方式和时云汀不同,时云汀会在后心位置顺两下,但商行箴手总是最先落在时聆右侧肩胛,然后抬起,从颈椎路滑到尾椎,再停在后腰处拍拍。
在时聆认知里,只有商行箴会把安抚、情欲和占有同时连贯起来。
商行箴拍完时聆后腰就把手掌置放在那里,他环着时聆,看起来像禁锢姿势,但脑门抵着时聆肩膀,又更像寻求倚靠。
时聆没觉得自己有变化:“是因为今天坐得久,所以话也多。”
“不是语言,是神态。”时云汀身为母亲看得最清楚,“商先生是个稳重人,但他让你变得开朗。”
时聆顿时噤声,摸不准时云汀是否看透什,持又是哪种态度。
正茫乎时,时云汀淡笑着抚把他后背:“以后翻书记得先留意看到哪页,记性不比以前,可不是哪本书都记得清页码。”
时聆心轻轻吊起,又轻轻放下。
不像以往连作别都要火急火燎,今天时聆在金地湾逗留很久,扯着商行箴陪时云汀说好多话,那些话都是平日计算着时间唯恐来不及细说,有正事,也有琐事。
听闻时聆考上音乐学院,时云汀嘴角漾轻浅笑,嘱咐二上大学该注意事。
倾身看时聆拨着手机里照片分享故事,朋友、宠物、新家,她神情专注,然而当时聆偶然抬眼,却发现时云汀专注是放在他脸上。
得知齐晟现状、齐文朗遭遇,时云汀先是愕然,随后发出长长喟叹,对她来说,那个她逃脱出来、旧时家,是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所有印象中画面都蒙雾变成模糊片。
然而当乔阿姨为她端来中药,她埋下脸轻吹时,蒸腾热气还是氤氲她双眼,大约是想起些不值当过往。
“时聆,你告诉,从去年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时聆解时云汀,经历过于沉重,往后看事反倒不愿看得太深。
他道:“妈,那你记得多织条围巾。”
时云汀催促他出门,别让商行箴在楼下等太久:“记得,他喜欢黑蓝灰。”
从小区门口出来,太阳已经从头顶上方朝边上溜截,给“金地湾”三个大字滚层金边。
车子还停在外面树荫下,时聆拉开副驾门,对着无人主驾愣分秒,随即朝后排看去。
时云汀需要休息,午后两点,双方在玄关处道别,时云汀摸摸时聆脸,又看看商行箴,她发现无论站或坐,商行箴总习惯守在时聆身侧偏后方,胸膛离时聆肩头拳距离,时聆回身或后仰就能挨上他。
察觉时云汀欲言又止,商行箴自觉该避让,晃晃车匙,侧首对时聆说:“先去把车里空调打开透透风。”
时聆点点头,在商行箴皮带上戳下,像是应答,也像在亲近人面前管不住手肆无忌惮。
等听到脚步声走远,时聆转过头来,时云汀又在盯着他看,眼里是每次分别都会有不舍,只不过比起往常克制,今天更浓烈。
时云汀轻拢长发,说:“小聆,你开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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