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人时候,你都得听,记住吗?”宿礼看向他目光带着丝毫不加掩饰恶劣和戏弄。
“不会跟别人说。”郁乐承既觉得害怕,又觉得他很不可理喻,委屈求全地跟他商量,“、本来也没看见什,你是大家都爱戴班长,就算说也
宿礼目光落到那简陋包装袋上,皱皱眉,“你午饭就吃这个?”
“不、不行吗?”郁乐承闻到他身上烟味,又警惕地往后退步。
宿礼伸手戳戳他肩膀,眯起眼睛道:“不是故意在这儿蹲?”
郁乐承觉得他脑子简直有毛病,“蹲你干什?”
“还学会顶嘴?”宿礼扯起嘴角冲他露出个嘲弄笑,“真以为帮过个生日就能让放过你?”
细碎小石子从墙头坠落到地面,郁乐承抬头看去,就见宿礼姿势帅气地蹲在墙头上,脸上表情如同见鬼。
【卧槽!?郁乐承怎在这里?】
郁乐承张张嘴,把最后口压缩饼干咽下去,然后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灰,小声道:“什都没看见。”
说完就想离开。
他只是想找个地方静静,都能碰上宿礼阴魂不散,更恐怖是随时随地都能听见宿礼仿佛另个人格心声,他才真是见鬼。
冯珊香个电话就把郁乐承重新拽回从前噩梦。
他逼着自己在宿舍里忙起来,打扫卫生,洗衣服,晒被子,终于熬到中午,陆陆续续开始有学生回来,走廊里也开始热闹起来。
他不想处在这种人多环境里,攥着块压缩饼干去操场。
虽然说开春,但天气还是很冷,他身上只穿件毛衣和校服外套,冷风吹就透心凉,他只好转到操场后面,找个背风地方坐下来,看着前面高高围墙和乱石堆里长出来野草下饭。
都过去。
他说话太快,郁乐承读不到他心声,而且那嘲弄笑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习惯性地低下头示弱,“没有。”
宿礼比他高大半个头,垂眼便看见他,bao露在空气里小半截脖颈,细得好像只手就能掐住,他有些别扭移开目光,“抬起头来说话。”
郁乐承便老老实实抬起头来。
【操!这也太好欺负!】宿礼心里传来心声带着股莫名兴奋和战栗。
郁乐承脊背上忽然弥漫开阵细密凉意,下意识就想跑,却被宿礼那压迫又强势目光震慑在原地。
“郁乐承!”宿礼从墙头上跳下来,“给站住!”
郁乐承只能停下脚步,慢吞吞地转过身来看向他。
宿礼面色不善地走近他,随之而来是他身上带着呛人烟味,他不戴眼镜时候,那双温和眼睛就会变得冷漠又阴沉,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人。
“大中午你在这里干什?”宿礼半点不客气地质问他。
郁乐承捏捏手里压缩饼干包装袋,老实回答,“吃午饭。”
他慢吞吞地啃着手里压缩饼干,甜腻味道让人咽不下,冷风把眼睛吹得干涩。
‘乖,宝宝乖,妈妈在这儿呢,不哭啊……’
‘你也懂事点啊,别老麻烦人家……你知道什……’
知道要懂事啊。郁乐承伸长腿靠在后面凹凸不平砖墙上,弯起眼睛扯扯嘴角。
还是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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