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驴踢还是被门夹?这脑袋长得挺圆润啊,卧槽不会脑子里长东西吧?脑瘤?靠,老子就说长得太好看肯定短命!肯定是因为他从来不吃肉也不吃西蓝花!还天天啃压缩饼干!】
郁乐承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能听见宿礼心声已经让他很害怕,他也不是没猜测过自己生病,又或者得癔症,不敢去医院就是怕自己时日无多去
他心里声音有些,bao躁,郁乐承被他吼得有点懵。
“说话。”这里没人,宿礼也懒得跟他装,不耐烦地盯着他。
【他妈到底哪里惹着他?八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烦死!】
郁乐承咬咬嘴唇,低下头小声道:“没事。”
“你嗓子是被人掐住吗?”宿礼大步走过来蹲到他跟前,抬手捏住他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你哭什?”
“哎——”谢姚喊他,结果宿礼已经头也不回地追上去。
郁乐承直跑到操场后面碎石堆才觉得脑袋好受点儿,喘着气坐下来。
他从校服兜里摸出自己老式手机,哆嗦着手按开机键,那向来刺耳开机音乐这会儿都变得好听起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得去医院看看。
他咬着嘴唇看着通讯录上名字,按着键往下看,爸爸,姑姑,姑父,姐姐,李哥,妈妈,爷爷……总共十多个人,他在爸爸和妈妈中间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按灭手机。
宿礼目光变得有点危险。
郁乐承倍感压力,磕巴道:“当、当没说,跟你……开玩笑。”
宿礼笑着使劲揉揉他头发,“当然知道你在开玩笑啊。”
郁乐承被他力道差点按到桌子上,耳朵里心声变得混沌模糊,根本听不清他想什,那些声音不怎大,却多而快,声音低沉嘈杂,让他脑袋发沉。
上次也是这样,宿礼心声多而密集,声音尖锐,压根听不出具体内容,却让他听完之后脑子疼整整两天。
郁乐承张张嘴,声音依旧很小,“没哭。”
宿礼粗,bao地往他眼角抹下,没好气道:“那这水天上下雨啊?”
【死兔子还嘴硬,小傻逼……卧槽大爷你能不能不哭,好像把你给怎着样,咱能不搁这儿演偶像剧!给你哐哐磕头行不行!】
郁乐承吸吸鼻子,“宿礼,头疼。”
“啊?”宿礼茫然地瞅他脑袋眼,“你磕脑袋?”
“郁乐承。”宿礼声音忽然响起来。
【卧槽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
郁乐承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他。
宿礼见他这副脸色惨白惊慌失措模样愣愣,“你跑这儿干嘛?”
【眼睛怎红?哭?靠刚不就摸摸他头他至于?脸怎这白?不是干啥这样看着!有毛病吧这死兔子!】
郁乐承不想听,抬起手来使劲捂住自己耳朵。
宿礼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落在他头顶手滑下来,捏捏他后脖颈,故作担忧道:“郁乐承,你怎?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那些晦暗嘈杂心声还在,郁乐承有些害怕地看着他,推开他手臂,跑出教室。
“宿礼,郁乐承咋?”谢姚过来时候差点被撞到。
宿礼摇摇头,疑惑道:“不知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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