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从办公室里回来时候,正巧碰上宿礼和谢姚几个上楼梯,他停下脚步,直到宿礼拐过扶手才开始往上走,宿礼心声若隐若现传来,听得并不清晰。
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同学在晨读,嘈杂声音此刻在郁乐承耳朵里就是天籁,宿礼在讲台上看晨读,他低着头走过讲台,快步回到座位上。
宿礼卷下手里语文课本书页角,眯眯眼睛。
郁乐承读书声音很小,他背好几遍都没
很快就传来水流声。
对,他肯定要洗澡,不然别人就能闻到他身上烟味,宿礼直都装成好学生,肯定不会露出破绽……郁乐承迷迷糊糊地想着,就这睡过去。
第二天,起床铃早早地便响起来。
过好半晌,宿礼才打着哈欠从被子里爬出来,直等到穿好衣服都没听见上铺动静,抬手去拍床板,“郁乐承,起床。”
“他早就走。”谢姚趿拉着拖鞋去厕所,“还没响铃就听见开门声。”
宿礼看着他跟阵风样跑,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垂着眼睛看向手上揉搓出来泡沫。
郁乐承脸红样子真可爱。
跟人偶娃娃样。
手指关节都带着粉色,真漂亮。
想给他换衣服玩。
憋不住时候……啊,记得上次和他块尿尿——】
郁乐承强忍着想拿衣服抽他冲动,出声打断他,“你好赶紧出去。”
宿礼按下冲水键,转过身来低头拉裤链,闷声笑道:“刚才跟你开玩笑呢,真害怕?”
【得想办法把他搞到手,啧啧,怎弄他?胆子这小,吓过就不好玩,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挺缺钱,但又挺有骨气,不能操之过急,啊啊啊啊,可是现在就想玩他,不不不,耐心点,猫抓耗子还玩半天呢,人底线都是点点被突破,算,还是先试着跟他当朋友,再把他变成小宠物……】
郁乐承听着他戏谑温柔声音,脑海里响起却是他急躁又兴奋心声,他面前宿礼笑容逐渐就变味道。
“走这早?”宿礼拉上校服拉链。
吕文瑞声音从洗手池边上传来,“下周就月考,估计是要用功学习。”
“啊——要老命!”谢姚哀嚎声,开始骂骂咧咧。
宿礼看着上铺叠得整整齐齐被子,扯扯嘴角。
——
阳台和卫生间离得远,吕文瑞和谢姚在小声地说着话,郁乐承听不到宿礼心声狠狠松口气,然后仓促地拧出衣服晾好,爬到床上睡觉。
刚闭上眼睛,冰凉手指就蹭到他耳朵,郁乐承整个人抖。
“你手电筒。”宿礼将那手电筒放到他枕头边上,低声道:“好像没电。”
“谢谢。”郁乐承将那手电筒抓进被窝里。
“不客气。”宿礼笑笑,拿毛巾搭在肩膀上去卫生间。
宿礼身上烟味也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
“没害怕,刚才对不起。”郁乐承强装镇定道:“、其实精神有问题,虽然片子拍不出来,但确有病,也、跟你闹着玩呢。”
他说谎会下意识地磕巴,但宿礼不是个好人,他说谎也不会内疚。
【嘿嘿,病兔子,更好玩儿。】
“……”郁乐承猛地弯腰将盆子端起来,“去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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