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你……摸摸头发再走。”郁乐承攥紧手里书包,神色严肃地望着他。
这是他能给出最大补偿。
宿礼平淡眼神缓缓
宿礼扣住他肩膀将人往前拽下,莫名其妙地看他抬手挡在面前,指着他柜门上把手道:“你贴上面不嫌硌啊?”
郁乐承白着脸放下手,慢吞吞地摇摇头。
宿礼拧起眉,“你刚才是不是以为要揍你?”
郁乐承急忙摇头,转身拿起柜子里牙刷和毛巾放进书包里,“、要走。”
“哦。”宿礼淡淡地点点头,拿开胳膊,然而心里却哀嚎起来。
躲开,他也不觉得尴尬,随意地放下手撑在行李箱上,笑眯眯道:“是不是遇到什不开心事情?”
【哈哈哈哈快快!说起来让开心开心!妈烦死,说好九点来接结果让等到十点半!老子跟个傻逼样在校门口吹半天冷风,啊啊啊啊宿祁函这个王八蛋!下辈子让他给当儿子!看不抽死他!】
“没有。”郁乐承听见他心声,忍不住看眼他冻得发红耳朵,犹豫两秒道:“你穿得太少。”
宿礼低头扯扯身上薄卫衣,给他展示下露出来脚踝,推推眼镜道:“不好看吗?”
平心而论,郁乐承很难昧着良心说难看,但他要是顺着宿礼话说,这家伙肯定又要在心里啰里啰嗦得意大串。
【呜呜呜呜不要走!那这样宿舍里就只剩个人!小怂货不是直周六周末不回家吗为什偏偏这回要走!都没人陪,还想着能跟他单独住上晚呢那这样小兔子不是随便欺负!啊啊啊为什!老天爷你为什要这样对!不甘心!不乐意!要搂着兔兔睡觉!揉头发揉耳朵吸肚子看兔子吃饭穿衣服做题哭鼻子!宿祁函你个王八蛋放鸽子让无家可归!个人孤苦伶仃住在这空荡阴森宿舍里超可怜,妈妈不要自己住!让死吧!都死吧哈哈哈哈!】
“…………”郁乐承把睡意塞进书包里,听着宿礼惨绝人寰哀嚎声,忽然有种诡异愧疚感,但再想想跟他单独住夜情景,恐惧顿时盖过愧疚。
他还是走吧。
宿礼心里嚎得天崩地裂,脸上却出奇地平静,靠在柜子上神色淡淡地低头看手机,察觉到郁乐承视线抬起头来,“嗯?还不走?”
然而心里声音都崩溃到带上哭腔。
“还行。”他挑个比较折中说法。
宿礼挑挑眉,从行李箱上站起来,上下打量郁乐承遍,抬手关住柜门,堵死郁乐承退路,矜持地询问道:“承承,你能哭个吗?想拍张照片。”
【要哭不哭,泪挂在眼睫毛上最好看……啊啊啊要死要死,好想给他拍张照片!哭起来好可爱!这不得让他哭死,要是真哭死肯定给他扫墓,烧天地银行最大额钞票!求求,满足这点微不足道小心愿吧,拜托拜托!】
郁乐承愕然地张张嘴,泛红眼眶还未消散,鼓足勇气道:“不可以。”
宿礼脸上笑容顿时敛起来,抬起手,郁乐承紧张地绷直后背,宿舍里现在根本没有人,甚至说不定整栋楼里就剩大爷检查门锁,宿礼要是打他,他根本反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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