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慢慢地揉揉他头发,郁乐承低垂着头,露出白皙清瘦后颈,甚至从宿礼视线看过去,还能看见单薄毛衣里隐约脊背,让他原本只是
“用这个。”宿礼将盛着温水杯子递给他。
他现在听不清楚宿礼心声,竟然觉得有些不踏实,接过杯子漱漱口,犹豫几秒才开口,“对不起。”
“跟道什歉,是不对,没想到你反应这大。”宿礼拿过他手里杯子,玩笑道:“再捏就碎。”
郁乐承尴尬地扯扯嘴角。
宿礼叹口气,走到他面前,郁乐承本能地往后退步,宿礼就停下来,点点自己眼角,“哭,洗把脸。”
郁乐承抱着碗大口地吃起来,宿礼看得眉头越皱越深,“承承,你慢点吃。”
郁乐承又扒几口,忽然猛地放下碗跑去洗手间,胃里翻江倒海对着马桶吐出来。
宿礼从后面扶住他肩膀,轻轻地给他拍着背,“慢点。”
郁乐承整个人都哆嗦下,又吐口,抬手摸着冲水键将那些脏东西冲下去,胃拧着开始疼,喉间酸疼让他又想吐,但胃里已经没什东西,他低着头小声和宿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宿礼张张嘴,拿开手走出去。
视剧里那些变态杀人狂,让他忍不住后背发凉。
“好吃就多吃点,你太瘦。”宿礼将肉夹进他碗里,又起身去给他倒杯温水,“咸话喝点水。”
“谢谢。”郁乐承感激地接过水。
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体贴地“照顾”过,时有些受宠若惊。
宿礼瞥眼他身上单薄毛衣,状若无意地问道:“刚才在酒吧那些人是谁啊?你跟他们有仇?”
郁乐承慌乱地抬手抹抹眼角,“没有,、疼得。”
是宿礼心声太过尖锐嘈杂,每次这样他就能疼出生理性眼泪来,在七中他都没有哭过。
宿礼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笑笑,抬手在他眼前晃晃,“承承,现在能摸摸你头发吗?”
只是摸摸头发而已。
郁乐承点点,甚至还有丝松口气感觉——宿礼还愿意摸他头发,应该不会赶他走。
郁乐承绷紧后背骤然松,捂着肚子呆愣愣地蹲在地上。
宿礼……是不是生气?
肯定会生气,他问这件事情肯定也是出于好意,结果自己吐,吃得好好顿饭被搅,宿礼生气也是应该。
会把他赶出去吧……他带身份证,可以去找个小旅馆住,晚上五十块钱够吗?实在不行,还是给表姐打个电话,会不会打扰她……
他忍不住又干呕几次,才白着脸站起身来,借用下宿礼家洗手台洗洗手,刚想捧点手漱漱口,门口忽然响起宿礼声音。
郁乐承沉默好会儿,低下头开始默默扒饭,却依旧压制不住胃里忽然泛上来恶心。
“你不说怎帮你?”宿礼把扣住他拿着筷子微微发抖手,皱眉道:“看那样子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宿礼心声陡然嘈杂起来,让郁乐承疼得瞬间就红眼眶。
他慢吞吞地抬起头来,习惯性地带上来乞求口吻,“宿礼,能……吃完饭再说吗?”
宿礼愣下,“抱歉,……你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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