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最后节自习下课,那股恶心感才终于彻底消退。
“宿礼,走不走啊?”谢姚背着书包喊他。
“今天值日打扫教室,你们先走。”宿礼坐在座位上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目光还在试卷上没收回来。
“哦。”谢姚紧接着喊上吕文瑞,又看向郁乐承,“走吗?”
“、等下。”他离得太紧,郁乐承说话有点磕巴。
“胃疼,让他去医务室他还不去。”步风嘉抬手就想去推郁乐承,结果不等碰到郁乐承衣服,就被人攥住手腕。
“让他睡吧。”宿礼冲他温柔地笑笑,“去趟超市,你有要带东西吗?”
“帮带包干脆面!”步风嘉眼睛亮。
“好。”宿礼笑着点点头,松开他手转身出教室门。
步风嘉愣两秒才猛地握住手腕,倒吸口凉气,“卧槽,好疼!”
大概是煎饼果子吃得太急喝风,晚自习时候郁乐承胃仿佛被扔进绞肉机,拧着圈得疼。
睡得半梦半醒步风嘉抬起头来狐疑地望着他,“郁乐承,你咋啦?”
“胃疼。”郁乐承小声问他:“你还有胃药吗?”
“找找。”步风嘉伸手往桌洞里掏半天,只掏出来几个空药盒,暗骂声:“要不陪你去医务室拿吧?”
“不用,谢谢。”郁乐承摇头拒绝他好意,“喝点水就行。”
“哎呀走!快困死!”吕文瑞不耐烦地推着谢姚出门。
教室里很快就空大半,郁乐承有些心不在焉
上课铃响起时候郁乐承陡然清醒过来,怔怔地呆半晌才使劲揉揉眼睛,抬头去看黑板边晚自习课表,看自习换成林睿,班里有同学交头接耳低语声。
这节自习是数学,他低头准备拿数学课本,忽然发现桌子上多出来盒胃药和那款熟悉胡萝卜面包。
“宿礼给你买。”步风嘉捏着干脆面放进嘴巴里慢吞吞地嚼以免发出声音,用气声道:“他还不让吵你睡觉,你是不是救过他命啊?”
郁乐承拿着药盒转头看向座位上宿礼,宽松大红色校服将他肩背映衬得愈发挺拔,他正垂着头做题,从郁乐承这边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温和又利落侧脸,在明亮灯光下格外帅气。
药吃下去并不能立即生效,胃里还是翻江倒海地难受,郁乐承低头看着透明包装袋里胡萝卜面包,抿抿唇,将它塞进书包里。
他拧开水杯喝两口水,半冷不热水下肚恶心感骤然增加,难受得他捏着水杯手指都微微发白,等那股恶心感散去他才抬眼看向黑板上钟表,然后猝不及防对上宿礼目光。
宿礼坐在讲台上,两个人隔得远压根听不见心声,郁乐承却从他微蹙眉毛和审视目光里看出他疑惑。
郁乐承仓促地垂下眼睛,捂着肚子继续做题,好不容易捱到下课铃声响起,才放下笔趴到桌子上。
铃声响,教室就瞬间吵闹起来,噪杂声音让他感到安心,昨晚在宿礼家他睡得并不怎安稳,这会儿迷迷糊糊就睡过去。
宿礼看着郁乐承露出来小半截后颈,白皙又脆弱,呼吸时温热触感也像极小兔子,他摩挲好几下指腹才克制住想摸上去冲动,低声问步风嘉,“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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