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听着他欢快心声五味杂陈,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压下心中戾气,低头闷闷地应声:“你洗吧。”
如果不嫌弃他用过。
“你没事吧?”宿礼压低声音问。
郁乐承摇摇头,拿着衣服和毛巾想越过他出去,却被他拽住手,还捏两下,然后就听他本正经道:“今天事情
你这个,恶心同性恋。
他拧起眉盯着镜子里自己,将头发抓得乱七八糟,被撕扯疼痛让他想起些不愉快回忆,又自虐般地笑起来。
真恶心。
不知道过多久,浴室门被人外面敲响。
应该是吕文瑞,他直是宿舍里第个洗澡。
“还得再考天,烤烤烤,早晚把咱们烤糊。”谢姚哀嚎着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伸出胳膊来乱晃,“对完数学答案就知道活不长。”
吕文瑞在旁边挤牙膏准备刷牙,“郁乐承今天回来真早啊,哎,郁乐承!别把热水都用完!”
郁乐承正洗着头没听见,在哗哗水声中他使劲摸把脸,将湿头发都捋都脑后,水珠顺着挺直鼻梁滑到嘴唇上,他盯着镜子里自己轮廓模糊脸,映出神色幽暗不明。
‘恶心同性恋!’
‘变态!’
,怪。”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都干什!!发誓真只是想单纯地摸摸他软乎乎肚子别什都没想!真不是同性恋占便宜啊,救命该怎才能解释清楚!
要死要死,啊啊啊郁乐承为什这敏感,摸肚子都能摸硬——他妈在想什,这是想郁乐承鸟什样时候吗!!
妈不要想小yellow片啊卧槽住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艹!郁乐承肚子真软。】
郁乐承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但已经没有勇气再抬起头来,拽着书包站起来慌张道:“、先走!”
郁乐承套上睡衣,关掉花洒,拿着毛巾打开门,眼底阴郁尚未散去,“你——”
话音刚开头就卡住。
宿礼只手还维持着敲门姿势,扑面而来水汽让他眼镜上起点雾,他看着郁乐承湿红眼眶,压低声音喊他名字,“承承?”
【看起来好像没事,吓死爹,还以为他洗澡晕洗这长时间,不过眼眶怎红?
头发捋上去看起来好凶啊,凶巴巴大兔子,害怕,他现在看上去能巴掌把拍进墙里抠不出来。】
‘死基佬!’
‘就该把你关进精神病院!你不是儿子!你是要绝老郁家后啊郁乐承!滚!当初就该掐死你!’
郁乐承闭闭眼睛,复又睁开。
宿礼……肯定也会觉得他很恶心,不过是被摸两下肚子就……
郁乐承,你真恶心。
不等宿礼说话,他就低着头跑。
“承承——”宿礼下意识想伸手去抓他,又尴尬地收回手,兀自呆半晌,才抬起手来使劲搓搓脸,低头拽拽宽松校服裤,无声地骂句脏话。
——
直等上完晚自习,郁乐承都没敢再靠近宿礼,放学时候他甚至破天荒地第个出教室。
谢姚吕文瑞还有宿礼块回来时候,他已经在卫生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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