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宿礼就背着书包蹿出去,郁乐承都没来得及看他带没带雨伞,然后就被谢姚喊嗓子,“郁乐承,等会,咱们起回去!”
郁乐承点点头,小声道:“好。”
谢姚还在着急忙慌地抄着最后遍古文,郁乐承拿出古诗册子准备看,忽然察觉到股满是恶意视线,抬头果然对上杨浦鹏目光。
“大鹏,走走!”有人喊他。
杨浦鹏冲郁乐承扯扯嘴角,拿着雨伞出教室。
“你吃吧。”宿礼瞥眼自己在饭团上咬出来两个尖尖角,直勾勾地盯着郁乐承嘴唇,意图十分明显。
“……”郁乐承本来觉得没什不对劲,但被他这盯总觉得有点奇怪,硬着头皮往那饭团上咬小口。
宿礼嘴角勾起个细微弧度,拧开米浆瓶子递给他,“吹吹再喝,小心烫。”
宿礼边看他吃饭边给他大致讲遍下午课,偶尔会往他手里饭团咬上口,在郁乐承看过来时候笑眯眯地看回去,绝口没提中午杨浦鹏事情。
吃完晚饭,开始有人陆续回教室,宿礼帮他把课本整理好,摸摸他头发,“今天晚上你跟谢姚他们起回去吧,不用等。”
关,坐在步风嘉凳子上,把手里外卖袋子拆开放到他面前,“快点趁热吃,你中午没吃饭,给你点饭团和米浆,应该能好消化点。”
他心声依旧模糊不清,却不再尖锐嘈杂,变成种陌生浓稠感,仿佛电视上被打马赛克雪花声。
但不知道为什,郁乐承紧绷精神却慢慢地开始放松下来。
没关系,就算所有人都讨厌他,还有宿礼不会。
“嗯。”他点点头,拆开饭团,顿顿道:“那你吃什?”
“真羡慕杨浦鹏这群走读,早上不用早来。”吕文瑞屁股坐在郁乐承桌子上,“郁乐承,你感觉好点吗?宿礼说你在医务室躺着起不来。”
“……嗯,好多。”郁乐承将册子拿得远点,还是没忍住问道:“宿礼他身体不好吗?”
“哦,你说他拿药事儿啊,他每周都去,好像是看中医吧还是怎着,晚上他爸来接他回去,第二天中午才回来,不过他能跑能跳也没看出有啥毛病来。”
郁乐承下意识地想问他干什去,但也只是张张嘴,没有问出声。
不过宿礼应该是看出他好奇,善解人意道:“今晚去拿药,跟老郑请过假。”
见郁乐承眼睛里露出狐疑,宿礼无奈道:“这回是真,也不是总撒谎。”
郁乐承闻言忍不住抿着唇笑笑。
雨淅淅沥沥下整个晚自习。
“不饿,中午吃得太撑。”宿礼拿过他课本和中性笔,“正好抽空给你画下今下午你没上课。”
“谢谢。”郁乐承对他感激登时更上层楼,他有些拘谨地拿着手里饭团,递到宿礼嘴边,紧张道:“要不你也吃两口吧。”
宿礼有点惊讶地看着嘴边饭团,喉结忍不住滚动下,盯着他失笑,“现在还头疼吗?”
郁乐承摇摇头。
然后宿礼就低下头来,在那饭团上咬大口,尽管郁乐承听不清楚他心声,但他眉梢得意太过明显,以致于能让人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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