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又浮现出宿礼推门前兴奋到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打个哆嗦。
宿礼……好像真不太正常。
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狠狠洗把脸,才终于鼓起勇气出去,谢姚已经躺在床上偷偷玩手机,吕文瑞扯着卫生卷往厕所里跑,他站在离宿礼最远地方,对上他温和眼睛。
他有点想转身就走,又有点想探究竟,纠结地沉默两秒,就听见宿礼带着笑意声音:“郁乐承,过来啊。”
模糊心声听起来有点雀跃,但却听不清内容。
“卧槽大哥,你闹鬼呢!”谢姚从墙另边探出头来,夸张地拍着心口。
“谁叫走路没声音呢。”宿礼耸耸肩膀,笑着冲他脸上甩水,谢姚赶忙往旁边躲,“靠!”
吕文瑞扯着卷卫生纸走过来,“两位仁兄让让,如个厕。”
宿礼若无其事擦干手,“哎,郁乐承在里边呢。”
“啊?你不是刚从厕所里出来吗?”吕文瑞说。
皮肤传到神经,让郁乐承忍不住战栗。
“血液流动声音。”宿礼仔细地听好会儿,才放松地喟叹声,低头往他大动脉处轻轻舔下。
刺激酥麻感直冲尾椎,郁乐承愕然地瞪着卫生间瓷白墙砖,想要把宿礼推开,谁知道下秒外面忽然响起推门声,紧接着就传来谢姚声音,“哎?宿舍没人怎还开着门啊?吕文瑞你又没锁门?”
“放屁,明明锁,肯定是郁乐承回来又出去。”吕文瑞毫不示弱地回呛。
墙之隔卫生间里,宿礼抱着自己浑身通红受到惊吓小兔子,兴奋地扯扯嘴角,用脸轻轻蹭蹭郁乐承耳朵,“承承,出声会被发现,所以不许推。”
总之不会是什好话。
郁乐承藏在校服袖子里手攥成拳头,最终还是朝他走过去。
就算宿礼会变得很可怕,他也想要靠近,甚至萌生出不该有好奇心,催发出久违冲动和勇气。
乃至于他开始阴暗地希望,要是宿礼真不正常就太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敢靠近他,自己也许就可以……悄悄把这颗糖藏进口袋里。
宿礼想养只听话小兔子,那他也可以养只
“有病啊背着书包上厕所。”宿礼指指肩膀上书包。
卫生间和门挨着,中间是单独割出来洗手台,吕文瑞和谢姚床在门口另边,有人推门看不见也正常。
“你看就说他走路没声,他总不能跟郁乐承块上厕所哈哈哈哈!”谢姚狂笑出声。
“嘶,你这个脑子还是捐吧……”宿礼勾着他脖子带着人往床边走,吕文瑞转过身笑得将卫生纸四处挥舞。
卫生间里,郁乐承听着外面几个人笑声,过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脖子上刚才被宿礼舔过地方还残留着潮湿触感,他垂下眼睛,慢吞吞地抬起手来使劲擦擦。
郁乐承颤抖着抓住他校服袖子,大动脉处侧颈又被他慢条斯理地舔遍,不受控制地闷哼声。
“真可爱。”宿礼抬起头来,看着眼眶通红郁乐承,斯文地推推鼻梁上架着眼镜,温柔道:“谢谢款待。”
哗啦。
厕所传来冲水声吓外面两个人跳。
宿礼随手将身后卫生间门关,扯扯校服领子,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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