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却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他脖子,下秒脖子上就传来阵温热湿意。
宿礼愣下,赶紧把人抱住拍拍他后背,“怎?”
【卧槽怎哭,干什什都没有干啊!不是大人冤枉啊!他妈都陪你演小羊玩怎还哭呢?祖宗求你,他妈最害怕别人哭——给哐哐磕头啊宝贝儿,啊啊啊怎办怎办救命!!要不再给他吃草玩呜呜呜求求别哭到底错哪儿啊?】
“宿礼,”郁乐承紧紧搂着他脖子,像是紧紧搂着自己那只小羊羔,闷闷声音里带着哭腔,语气却是从来没有过坚定,“爸爸妈妈……没有不要。”
是他不要他们。
宿礼顺着他视线看向满墙藤蔓,淡定地抬起手来推推险些掉落眼镜,问道:“承承,你要吃吗?”
郁乐承拿下耳朵后别着那朵小花放在掌心,却没有抬高手臂。
宿礼冲他温柔地笑下,弯腰低头将那朵花抿进嘴里,粉色花汁从他唇角滑落,滴在郁乐承校服袖子上。
【苦。】
郁乐承不自然地蜷缩下手指,然后鼓起勇气,抹掉宿礼唇角花汁,垂下眼睛放进自己嘴里尝尝。
上吃草,它最喜欢吃这种藤蔓上花和叶子。”
郁乐承讲这些时候,眼眶微微泛红,宿礼抓着丝带手顿顿,“那你这是干什?”
“想放小羊吃草。”郁乐承抬眼看向他小声道:“宿礼,你能当会儿小羊吗?”
宿礼被他那张脸看得呼吸窒,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淡淡月光照在偏僻小径上,黑色窄长丝带微微泛着凉,贴在宿礼温热细腻脖颈上,因为郁乐承比他矮点,宿礼还特意低头方便他动作,兴奋又矜持地盯着郁乐承纤漂亮到不像话那张脸。
确很苦。
宿礼看着他举动微微愕然,但很快镜片后眼睛闪过丝雀跃。
【嘶……小兔子还玩挺变态。】
郁乐承僵下,攥着丝带手猛地收紧,宿礼被拽得往前个踉跄,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他腰,缓缓地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承承,玩够吗?”
【艹,真把老子当羊肉串?】
丝带慢慢地缠两圈,被郁乐承系个漂亮死结。
【兔子好可爱,他家竟然真放羊,还以为是杨浦鹏那个黑蛋胡诌呢,艹,想放羊小白兔子真可爱,他爸妈离婚肯定难过死吧?说不定晚上还会躲在宿舍里偷偷哭鼻子,小可怜儿,听他姐那个意思他爸妈都不要他呗,啧,这简直不能太棒,没人要小孩儿,那小兔子这不就是吗,可以当他爸爸哈哈哈哈——】
攥着丝带手忽然用力,垂落在两人之间丝带骤然收紧,宿礼猝不及防被拽着俯下身体,有点懵逼地看着面前郁乐承。
【卧槽,什情况?】
郁乐承拘谨地站在他面前,轻声道:“宿礼,小羊都要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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