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缓好半晌才扶着墙站起来。
尽管差别不算很大,但是宿礼每次心声尖锐嘈杂,程度都变得越来越重,也越来越超出他承受范围。
他仔细回想下刚才谢姚和吕文瑞提及话题,明明之前还好好,是……跳楼?
他拧着眉,又试图回忆之前每次让宿礼心声失控场景,之前他并没有察觉出什特殊规律,但如果硬要联系,好像每次都会涉及到他被人“欺负”——之前杨浦鹏故意来挑衅时候、宿礼看见他身上伤疤、听说他以前被孤立排挤……
郁乐承并不确定,外加上他头疼得厉害,脑子更是片浆糊,但他又不受控制地想起被宿礼扔掉那些中药袋子。
郁乐承强打起精神来试图屏蔽宿礼心声,翻过试卷去看最后道大题,但旁边宿礼却没动静。
“宿礼?”他转头去看身边人。
“嗯,最后道题……看看。”宿礼拿过他红笔,却圈到倒数第二道题上,“给小鼠下丘脑注射……嗯,不对。”
郁乐承有瞬间仿佛被骤然尖锐心声刺穿大脑,那感觉像极噪音赫兹提升到人类极限,恶心和眩晕让他眼前画面产生重影,紧接着便是骤然加快心跳和不受控制冷汗。
“哦,最后道题,看看。”宿礼捏捏笔,拿过试卷深吸口气,“这道题——”
。】
“……”郁乐承捏紧试卷,有点恼怒地盯着他,“改完。”
宿礼凑过来看他改题目,胳膊很自然地搂住他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这回对,给你讲最后那道题吧。”
【郁乐承身上很好闻。】
【邀请他看片儿会不会被他揍啊?】
难道
“先上个厕所。”郁乐承白着脸从他身边离开,冲进卫生间里,将那些尖锐心声阻隔在门外,按住刺痛太阳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门外,宿礼盯着试卷上红笔洇出红墨,僵硬地扯扯嘴角。
“高三压力真太大,他妈初三时候都快要疯,每天都恨不得从楼上往下跳。”谢姚嚷嚷道:“当时中和三中都是片内,妈以为能进中呢,操,连三中都是擦着线进,那段时间简直是生不如死……”
“不过们初中时候隔壁学校真有跳楼!卧槽,当时消防警察还有120都有,哗哗挤条街。”吕文瑞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宿礼,“哎,宿礼,就是你们初中,好像跟咱们级,你有印象吗?”
宿礼将目光从那大团红墨上收回来,扣住笔帽,将郁乐承试卷仔细地给他折好,夹进生物课本里,语气淡淡道:“不太清楚。”
“要午休。”他忽然靠过来,郁乐承有点不自在地往旁边偏偏头,试图离他远点,但又有点懊恼地想偏回去离得他更近点。
宿礼丝毫没有觉得不对,“不着急,能讲完。”
另边谢姚已经和吕文瑞已经八卦到高三年级,“前两天女生宿舍楼个高三学姐差点跳楼,上午大课间时候,还是宿管大妈发现,给眼疾手快从窗户薅下来。”
“真啊?”谢姚震惊道:“卧槽怎点消息都没听见。”
“你傻啊,真想死肯定都没声没息,闹大阵仗都是在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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