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家。”郁乐承没有跟他说自己回家,只说要让姑姑在走读申请书上签字,“宿礼,你现在忙吗?”
“不忙啊。”宿礼那边音乐声彻底消失,他坐在酒吧外面台阶上,被大太阳晒得眯起眼睛,有下没下地按着手里打火机,心情不错道:“想?”
上山路有点陡,郁乐承呼吸有点不均匀,他背后出点薄汗,听宿礼这问,忽然有点想念宿礼,“嗯。”
电话那边传来声轻笑。
阵山风吹过来,吹散那点升腾起来热意,郁乐承看着爷爷家门口停着几辆熟悉和不熟悉轿车,还有附近邻居看向他好奇又不加掩饰目光,忽然有种转身就跑冲动。
郁乐承浑身僵,有点犹豫地看向不远处村落。
他只想跟他爸还有他爷单独说话,并不想见大家子叔伯姑婶,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出现会多不受待见。
但如果再回去,他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次积攒出勇气回来。
正值饭点,路上村民不多,有会跟郁乐承打招呼,也有副看热闹眼神来回打量他,不屑又鄙夷。
郁乐承攥紧手机,犹豫很久,拨通上面电话。
里扯扯嘴角。
——
公交车终点站在镇里,从镇里去山上要坐三轮车或者黑,不过黑收费很贵,郁乐承背着书包在走回去和坐三轮车之间纠结半晌,还是从兜里掏出五块钱。
如果走回去,那回来天都会黑。
辆三轮车要跑好几个村子,他给钱就坐在三轮车里马扎上,等着车上凑齐六个人,车子才晃晃悠悠上路。
回去找宿礼,躲在宿礼身后,让宿礼把这些笑闹声和不舒服打量都隔绝在外面。
“那去接你吧。”宿礼百无聊赖地看着马路对面翠绿叶子。
“不用。”郁乐承站在爷爷家门口,有只毛绒绒小土狗正叼着块骨头冲他疯狂地甩尾巴,他看着快乐小狗,手指冰凉,“晚上
嘟——嘟——
响七八声都没人接,郁乐承抿抿唇,正准备挂断,电话忽然被人接通,紧接着就传来震耳欲聋音乐声。
“……给!”宿礼有点,bao躁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紧接着音乐声逐渐变远,宿礼清清嗓子,“喂,承承?”
电话里郁乐承听不清楚他心声,但只要有他声音也觉得安心里不少,“嗯。”
“怎?是不是你姑没在家?去接你吧。”宿礼在电话那边声音有点失真,“你现在在哪里?”
司机送到村口就不想再上山,见他是个学生好欺负,就让他下车,郁乐承也没多说,背着书包就往山顶上爬。
郁家村盘在山里,从前路都是崎岖不平山路,但是最近几年扶贫力度加大,也修宽阔盘山公路,山顶上还能看见高耸风力发电大风车,湛蓝天空下白色大风扇线条流畅漂亮,缓缓地转动着,跟下面开垦得平整土地相得益彰。
“承承回来啊。”赶着羊在公路边上吃草老头儿看他好几眼才敢认,“好久都不见你。”
“三爷爷。”郁乐承站在路边摸摸凑上来小羊羔。
“哎,快回家吧,今天你爷生日,家里好热闹。”三爷爷背着手拿着赶羊鞭子,笑呵呵地冲他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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