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交?你直接打个出租过来啊。”宿礼话音微顿,好像是在往外面走,“你那边风怎这大……承承,你是不是哭?”
郁乐承放在膝盖上手背被掉下来水珠烫下,他看着面前这片自己从小到大极为熟悉田野和山林,忽然觉得陌生起来,“没有。”
“宿礼,去找你。”
铃声。
是宿礼。
“承承,你喜欢吃羊肉串还是牛肉串?吃不吃辣?”宿礼那边还是有点吵,还有吉他声。
郁乐承坐在靠着山壁石头上,被冷风吹得缩缩身子,拿着手机手还是忍不住地在抖,无着无落心脏忽然沉下来,“宿礼。”
“你多久能到啊?这边最早也得晚上十点撤,给你点你先吃。”宿礼从来不吝啬道歉,“对不起啊,争取早点回家。”
郁乐承看着田野尽头变成橘红色晚霞,吸吸鼻子,闷声道:“…忘让他们签字。”
“没事。”宿礼笑道:“帮你签。”
郁乐承使劲掐下掌心,空荡荡胃隐隐发疼,干燥嘴唇动动,“可以吗?”
“放心,老郑看不出来。”宿礼好像在看手机点外卖,“你几点到?要不你先来趟酒吧拿钥匙,等会儿给你发酒吧地址。”
郁乐承抬起校服袖子使劲擦擦眼睛,原本模糊夕阳在山风里又变得清晰起来,“、不知道,还没等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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