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郁乐承有点凉手指摸摸他脸,盯着他纠结很久,才慢吞吞道:“…有点担心你。”
鼻腔忽然酸得有点涨疼,本来就模糊视野变得更模糊,宿礼咬紧牙关,沉默着没说话。
郁乐承有些不安地拿开手,攥紧宿礼旁边床单,紧紧地盯着他想透过他平静神色看透他心思,最后却挫败地塌下肩膀。
还是听不见。
他有点难过看着宿礼,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宿礼,你真不要兔子吗?”
郁乐承起来半跪在床边,伸手摸摸宿礼气得有点发红眼睛,见他抗拒地别过头之后,有些无措地蜷起手指。
过好几秒,他才小声道:“那你不能生气。”
宿礼快被他气笑,压着怒意笑道:“睡觉就被人绑,你还要不生气?”
“对不起。”郁乐承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想会儿道:“那、就不给你眼镜。”
“什?!”宿礼险些没压住自己脾气,咬牙使劲挣好几下,气息不匀道:“郁乐承,你先把松开。”
楼少女努力地伸出双臂,结果脚下忽然空。
“宿文!”宿礼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就被灯光刺得闭闭眼睛。
没戴眼镜,眼前视野模糊不清,他依稀能看出面前人形,十分地眼熟,声音干涩地开口:“……郁乐承?”
他习惯性地想从旁边摸眼镜,结果发现自己动弹不,他用力挣挣,但两只手被反绑到背后,脚腕也被绑个严实,登时就背后凉。
他有点迟钝地想起来自己吃安眠药睡着,但他明明睡在地板上,现在却在卧室床上,还被裹棉被,身上都热得出层薄汗。
宿礼顿时觉得鼻子更酸,他别过头去不吭声,但是下秒颈窝里就凑过来个毛茸茸脑袋。
郁乐承爬到床上,挤进他怀里,小心翼翼地亲亲他喉结。
有点痒,宿礼忍不住吞咽下,低头看向他。
“可是还想要小羊。”郁乐承不敢看他,只敢抓着他校服
郁乐承摇摇头,蹲在床边非常努力地想要辨别他心声,可惜还是模糊片,他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宿礼那张温润斯文俊脸,有些忐忑地问道:“宿礼,你是不是生病?”
宿礼窒,停止挣扎,冷声道:“没有。”
郁乐承却抬起手摸摸他额前汗湿头发,小声跟他说:“可是你都难过得吃不下饭。”
浪费好多粮食。
宿礼绷着脸,想躲开他手,却不知道为什还是僵在原地没动,嘴硬道:“没有,你看错。”
不戴眼镜看不清郁乐承神情,这让他感到极大不安,冷下声音道:“郁乐承,你这是在干什?”
郁乐承抱着膝盖坐在床边地板上,看见宿礼有点生气,下意识地想要道歉,又生生止住,低声道:“……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宿礼拧着眉使劲挣挣手上绳子,不知道郁乐承怎绑得,给他捆得死紧,愣是半点都没能挣开,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刻意放缓声音,“好,那你先给松开。”
“松开你就会跑。”郁乐承见他在难受地闭眼,有点犹豫道:“你、你要戴眼镜吗?”
宿礼深吸口气,耐着性子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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