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回生二回熟,昧着良心道:“只爱你。”
宿礼嘴角拉得更平,镜片后眼睛也变得冷冰冰,“那就好。”
【要带郁乐承起死。】
“…………”郁乐承觉得自己被驴。
宿礼说这句话就沉默下来,似乎并不打算跟他说太多,郁乐承自然也不会多问,拽拽他袖子,“走吧,们先回宿舍。”
出租屋里除床什都没有,宿礼现在还身烟味,郁乐承觉得他需要洗个澡,再喷点柠檬味香水。
宿礼却抓着他手不肯走,直勾勾地盯着他道:“郁乐承,你讨厌吗?”
“不讨厌。”郁乐承没有丝毫犹豫。
他虽然有时候害怕宿礼,但喜欢他还来不及。
尚在,笑着对电话那头人道:“这很好,文文既然差不多能稳定下来,也该回家住……也可以,之前就想走读来着,不过老师这边不太建议……好啊,你和老郑说吧。”
【凭什要走读?当初不是你们非要住校吗……艹,老子还就不走读……好烦好烦好烦妈烦死,烦死!!!!都去死吧!!】
郁乐承听着他,bao躁心声,又看着他微笑着挂断电话,不知道为什心里忽然有点难受。
但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安慰宿礼,只能悄悄地抓住他手,捏捏他掌心。
“妹要出院——”宿礼没头没尾地说这句话,原本就听不太清楚心声彻底模糊,甚至让郁乐承听起来太阳穴隐隐作痛。
“那你爱吗?”宿礼又问他。
这问题问得太过直白,郁乐承给不他确切答案,犹豫会儿不确定地点点头。
宿礼很不满意,“你说你爱。”
“……、”郁乐承站在学校偏僻小路上,仍旧觉得有些羞耻,但是在宿礼步步紧逼之下,认命地带点点头,“爱你。”
宿礼没笑,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只会爱吗?”
他在愤怒。
郁乐承已经摸出来规律,宿礼开心时候心声是明朗轻快,有时候还会自带欢快旋律,愤怒时候心声就会尖锐嘈杂让他头痛欲裂,而当宿礼心情不爽或者低落时候心声就会变得粘稠阴沉,难过时候心声会变得像是电视上出现雪花,不管是什情绪,旦超过某个临界点,就会开始变得断断续续最后模糊不清。
这是宿礼不肯理他时候,他闲着没事做琢磨宿礼琢磨出来,那时候他就希望宿礼要是愿意和他说说话就好。
而现在宿礼不仅愿意跟他说话,还出乎意料地变得黏人,又让他之前积攒出来勇气变得稀薄。
宿礼生病,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去接受——因为他是做不到不要宿礼,这样也跟他愿望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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