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按着石头手指因为过分用力泛起青白,他被这股陌生又浓烈占有欲几乎要冲溃所有理智,撺掇着他不顾切冲出去将宿礼打晕然后藏起来。
不可以。
郁乐承白着脸挣扎半晌,默默地退后步,然后转身离开宿礼在那片假山。
他不想让宿礼讨厌自己。
“郁乐承!”宿礼声音骤然在他背后响起。
【好热啊这大太阳,想回家洗个澡……救个老命,那有时候洗澡奖励自己郁乐承岂不是全都知道?同理,他妈每次对着他想些不可描述事情他也全都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
【不活。】
【他妈不会是真疯吧?不能吧?】
【刚才对郁乐承是不是太凶?他好像被吓到——被吓到个屁!他都能听见心声,他妈就说他怎和别人说话好好,跟说话就老是慢半拍,还有上次想让他穿小裙子,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靠,竟然都有迹可循!他妈到底在干什竟然点儿都没觉得不对劲!不过这事本来就离谱好不好!正常人谁他妈能想到特异功能上去!】
始发冷,对他来说看清个人情绪和心理活动实在不是件容易事情,就像宿礼明明没有害怕和厌恶,却还是让他走。
是想让他暂时离开,还是想让他永远别再靠近自己呢?
不过设身处地地想下,如果宿礼也能听见他心声,他应该也会想跑,没有人喜欢自己所有秘密都事无巨细,bao露在其他人面前,仿佛完全被别人掌控。
郁乐承抓着假山小块石头皱皱眉。
要是能继续瞒下去就好。
郁乐承有些仓促地转过身去,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藏好心虚,磕巴道:“对、对不起,、——”
“你就是故意跟来。”宿礼面无表情道:“绕这多路都没能甩开你。”
【都跟路,呼吸声还这重,不会是背着在假山后面悄悄打*机吧?嘶…小变态。】
“
【是不是该去找找郁乐承?算卧槽,现在看见他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啊,烦死。】
隔着块薄薄假山,郁乐承将他心声听得清清楚楚,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离开让宿礼自己冷静下,但是心底里声音却叫嚣着让他继续窥探,不肯放过宿礼丝毫动态。
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否认是,被迫和宿礼挑明心声之后,他心里竟然有丝扭曲快感,宿礼每个反应都让他感到兴奋和可爱,继而催生出更加浓烈欲|望,让他想把宿礼整个人都紧紧掌控在手里。
这是畸形和病态,不可以这样想。
宿礼心声变得有些远,他抿抿唇,放轻脚步慢吞吞地跟上去。
不管宿礼是什意思,他是绝对不会走。
宿礼心里团乱麻,漫无目地在假山林里乱逛,时而崩溃时而纠结,最后被太阳晒得出身薄汗,才叹口气坐在石头上,拿出布片来擦眼镜,试图让自己能冷静下。
【不就是被郁乐承听见心声吗?你应该庆幸是郁乐承听见而不是其他人……妈,可还是很羞耻!】
【为什能听见心声呢?这科学吗?这合理吗?这符合人类进化方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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