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没事。”林睿打个哈哈道:“自己割
单人病房里安静冰冷,林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腕上还缠着厚厚绷带,他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却在看到是宿礼和郁乐承时候褪去那丝期待和惊喜。
“你们怎来?”林睿有些诧异。
“们怎就不能来?”宿礼拖过旁边凳子让郁乐承坐下,然后抬头去看林睿输液袋,顺手按呼叫铃。“这袋快完。”
林睿扯扯嘴角,“老宿你别板着张脸,怪吓人。”
“到底谁他妈吓人?”宿礼罕见地当着别人面说脏话,“到时候带领全班同学集体给你去扫墓?”
“只是随便想想,别当真。”宿礼反握住他手,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还没扮成小羊给你看呢。”
郁乐承哭笑不得地转头看着他,终于鼓起勇气将心里话问出口,“宿礼,你想上哪个大学?”
宿礼被他这个问题打得猝不及防,他不是没想过未来和大学,只是在片晦暗中那点希望实在无法支撑他去畅想,但是对上郁乐承期待目光,他还是给出自己答案——
他喜欢郁乐承,尽管有时候很难分清楚他是因为将郁乐承当成兔子在喜欢还是当成男朋友在喜欢,但是毫无疑问,他不想和郁乐承分开。
不会出国,也不会z.sha,好好上完高中,然后考上大学,和郁乐承起离开芜城,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宿礼心声逐渐变得嘈杂不清,他看向郁乐承,发现他没反应之后微微蹙眉,出声道:“听不见?”
“嗯。”郁乐承点点头,“你难过和伤心时候会听不见。”
宿礼笑笑,顿下又问:“那难过时候多吗?”
“……不多。”郁乐承悄悄捏捏他手腕,“你是只开心小羊。”
宿礼忍不住笑起来,但是心声却听起来更难过,郁乐承看着有些揪心,难免联想到宿礼之前各种z.sha倾向比较明显心声,掩盖在他开朗乐观笑容之下,几乎不会有人发现。
“……卧槽,别,你要敢去直接原地起尸。”林睿笑着笑着咳嗽起来。
郁乐承见状赶紧去给他倒杯温水。
林睿就着他手喝几口,长舒口气,“可把给渴坏,谢谢。”
郁乐承摇摇头,把水杯放回远处。
宿礼刚要说什,换药护士就来,动作迅速地给林睿换完药之后推着小车离开,宿礼扶着郁乐承椅子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林睿手腕看。
“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们才是同类。
——
郁乐承和宿礼是第二天中午偷偷溜出学校。
也不知道宿礼是从哪里得到地址,两个人很顺利地就找到林睿住院地方。
如果他听不见宿礼心声,那是不是宿礼也会像林睿样,等他z.sha大家才会反应过来,然后发出跟他样疑问,明明学习好长得帅家庭又和睦,怎好端端地就要z.sha呢?
怎就不想活呢?
明明也不是什大事。
他只是将自己代入到宿礼身上这样想想,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窒息和绝望。
宿礼看眼自己被郁乐承紧紧攥住手,敛起嘴角笑意,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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