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从后面手勒住他腰手箍住他胸膛将人往后拖,郁乐承僵硬地转转眼珠,目光从地上躺着哀嚎六七个人身上掠过,又扫过拎着棍子站在墙边神情愕然季飞宇,墙边站着吴菲嘴里棒棒糖掉在地上满脸惊恐,连李傅非看向他目光都像是在看个怪物。
他害怕蜷缩起手指,把沾血手藏进袖子里,仓促地转头去看宿礼。
“好好,不打。”宿礼摸摸他惨白脸,又使劲拍拍他后背,“承承?郁乐承?”
郁乐承连呼吸都在颤抖,目光惊恐又无助看着宿礼,“宿礼,、是不是打架?”
话没说完,他几乎是本能地瑟缩下,低着头拼命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只是怕他们揍你……对不起错,对不起,下次再也不敢……”
‘爸爸错……’
‘……再也…不敢打架……’
‘错……再也不敢……对不起,对不起……错——’
‘发誓再也不打架……’
他遍遍地求饶道歉,也许他声音太小,郁伟根本没有听见,也许郁伟听见,但是并不打算放过他。
睛微眯,找准时机把推开郁乐承,个侧踢直接踢到旁边正看热闹起劲小弟肚子上,不等对方反应过来,肘击拧腕气呵成,对方手里棍子分毫不差落到他手里,然后回身就挡住季飞宇冲他砸过来那棍子。
旁边吴菲看得两眼放光,吹声响亮口哨,“帅!”
李傅非狠狠瞪她眼,吴菲翻个白眼撇嘴。
虽然宿礼身手也不差,但他脱臼手腕还没好利索,用棍子还是不太得劲,外加上旁边六七个人起上,很快就挨好几棍子,但他就死拽着季飞宇不放,硬是没让对方讨到好处。
郁乐承脸色苍白地看着周围挥舞棍棒,耳朵边是嘈杂怒骂声,茵绿草地和灰色围墙逐渐变得模糊扭曲,扬起棍子变成带着炭渣火筷钳,草地变成冰冷惨白雪地,骂声也逐渐变得清晰,bao躁。
“不用道歉,你做很好,你救。”宿礼冷冷地扫过季飞宇和李傅非
按郁伟话说,人和狗这种畜生样,哪怕再天生反骨,只要揍服次就再也不敢咬人——后来果然跟他设想样,他儿子再也没有打过架。
所以只要有让他不顺心地方,揍郁乐承就成家常便饭,只不过再也没真往死里揍罢,郁伟再提及,颇有种郁乐承应该为此感激意思。
郁乐承不想打架,也不想招惹上李傅非这种人,甚至从开始他都不想招惹宿礼,他只想老老实实当个透明人到高考,但是——
“承承!郁乐承!别打!!”宿礼吼声在他耳边倏然炸开。
郁乐承猛地惊,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身下被揍得满脸是血人,仓促地喘两口气。
‘让你打架!让你打架!你不是很能打吗!你打啊!’
‘打死你个没出息贱料!’
‘过来!还敢跑!让你抱着头!手放下!’
‘哭?你还有脸哭!滚过来!’
厚实又细长铁棍砸在他后背和脑袋上,血淌下来糊满眼,他反抗实在微不足道,连骂带踹似乎永远没有停歇,到最后他被打得蜷缩在地上哭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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