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伟再次出现时候,宿礼正在给郁乐承擦后背,他习惯性地低头亲亲郁乐承额头,就被进门男人看个正着。
“你干什!?”郁伟几乎是瞬间怒不可遏,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来扯开他。
宿礼力气远不及他,被他扯个踉跄,郁伟瞪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怒声骂道:“就是你们这群变态带坏儿子!死同性恋给老子滚出去!!”
宿礼直勾勾地盯着他笑,“你还真好意思说。”
他这段时间吃得很少,声音也低,郁伟没听清楚他话,但是却看懂他脸上轻蔑又嘲讽表情,“给老子滚!”
“怎?”付清舟问。
江霄摇摇头,“总觉得他状态不对。”
付清舟按下他脑袋,“少烂好心,你又不是心理医生,腿养好之前什都别想干。”
江霄那头卷毛不听话地从他指缝间翘出来,像是在无声地抗议,但很快就被付清舟给全都按进掌心里,最后也只能蔫头耷脑地被他推着轮椅离开。
——
于衷,只会垂着眼睛看郁乐承手背上输液针。
老郑是叹着气走。
救郁乐承那个卷毛同学出院那天,宿礼还专门去跟他道谢。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江霄笑着看向他,笑容真诚又灿烂,宿礼被晃下眼睛,然后就被他旁边那个面带寒霜少年唤回神。
“郁乐承还没醒?”付清舟开口问他。
“他躺个多月也不见你来次,滚谁照顾他。”宿礼对他威胁置若罔闻,走到郁乐承身边却被郁伟推个趔趄,不等他抬起头来郁伟拳头下来,直接让他眼前黑下去。
“真不知道你父母怎教出来你们这群败类,再敢靠近儿子老子就弄死你!”郁伟骂骂咧咧指着他,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起来。
他拿起来看眼,赶忙接通,“哎,到到,小兔崽子还没醒,真他妈费钱,姓冯那个婊子说什都要老子付半医药费……哎呀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好好好,立马就办,这不得等他头发稍微长长点……不过有点忘,那算命先生说要哪里血来着?”
他直接无视跌在地上宿礼,从兜里掏
天气逐渐转热,冯珊香也来得越来越少,连医生来查房时候都对着郁乐承露出可惜神色,甚至和宿礼熟悉起来小护士也开始劝他赶紧回去上学。
宿礼只是沉默地看着,沉默地听着,他很少笑,也很少说话,天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目光空洞地看着郁乐承,然后再摸摸自己胳膊上淡得看要看不出痕迹疤痕。
有时候忍住比动手还要难受,每当他试图做出些什不理智事情时,总会想起郁乐承昏迷前那双眼睛,便再也下不去手。
他要好好,等郁乐承醒过来。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不对劲。
宿礼点点头,看眼江霄打着石膏腿,“不管怎样,替郁乐承谢谢你。”
“郁乐承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江霄看上去还想再安慰他几句,但很快被旁边付清舟按住肩膀,“江霄,车子到,在下面等你。”
于是江霄只能和他遗憾作别。
宿礼目送他们出病房。
下电梯时候,江霄还不怎放心地回头看宿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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