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目前不能接受刺激,为病人健康,建议您减少探望次数。”
这话说得委婉,郁乐承有些心不在焉地出走廊,就看见焦急等待林睿,“怎样?见到宿礼吗?”
郁乐承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
“那他怎样?有说什时候能出院吗?”林睿看着身后院子里晒太阳那些病人,“宿礼肯定没病,他就是精神压力太大,你醒过来他就什毛病都好……郁乐承?”
郁乐承猛地回过神来,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回答林睿,满脑子里只剩下宿礼通红眼眶和委屈神情。
“对不起。”郁乐承有些愧疚地看向他,就见宿礼低头咬住自己手腕,含糊不清道:“不用对不起,承承,不用跟道歉,你能醒过来已经是谢天谢地……没关系,真没关系,承承,不用怕,没事……”
他抬起头来,对着郁乐承露出个温柔微笑——
如果他嘴角没有沾着血手腕伤口没有那刺眼话。
在旁边护工几乎是瞬间按响铃而后个箭步冲过来,猛地箍住他后颈攥住他手腕,不等郁乐承反应过来,另名护工就快步跑进来跟他起控制住宿礼。
“放开!!”宿礼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他拼命地挣脱桎梏,急切又乞求地看向郁乐承,带着哭腔冲他喊:“承承!郁乐承!!要郁乐承!!!”
“这里好无聊,不喜欢待在这里。”宿礼垂着眼睛委屈道:“承承,你带走吧。”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但是郁乐承怎都想不起来,他看着宿礼心里莫名地难过,低声道:“你生病。”
宿礼抬起头愕然地看向他,“你也觉得病吗?”
郁乐承沉默下来,“也不知道。”
宿礼有些迟疑地松开他手,“承承?”
直等到回学校,他都出奇地沉默。
第二天早,便有许多同学来打听宿礼情况,郁乐承不想让他们知道宿礼犯病时候模样,只是面无表情地沉默,以致于很快就没太有人敢往他跟前凑。
“呵,
面前茶几被他踹翻,两个人高马大护工都险些没控制住他,郁乐承下意识地往后退步,又上前想抓住宿礼,却被闻讯赶来医生把扯开。
宿礼声嘶力竭地喊他名字,紧紧地盯着他脸不肯错失半秒,他愤怒地想挣脱切阻碍靠近他,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郁乐承离自己越来越远,镇静剂被推入体内瞬间,他似乎有瞬间清醒。
果然又是幻觉。
如果是真郁乐承在这里,他肯定会不顾切救自己出去。
郁乐承僵直地站在原地许久,才被医院工作人员请出去。
那目光里包含东西太多,有惊讶,有难过,也有疑惑,宿礼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轻声道:“连你也不相信吗?”
郁乐承看着他在自己平静注视下慢慢红眼眶,心里又不受控制地开始酸涩起来,“对不起宿礼,现在什都想不起来。”
“什意思?”宿礼问他。
郁乐承抽出被他抓住手,“因为车祸撞击大脑,失忆。”
宿礼愣半晌,旋即扯下嘴角像是要笑,但眼眶却变得更红,他声音干涩道:“你把也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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