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狐疑地盯着他,冷笑道:“你不过是个幻觉。”
郁乐承抽抽嘴角,他隔着床铺盯紧宿礼脸,忽然上前双手撑在床铺上,半跪在床上凑近宿礼,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幻觉,你亲下不就可以知道吗?”
宿礼轻蔑道:“呵,算盘打得真响,老子只亲家承承——嗯?!”
他话没说完,脸上还维持着不屑又欠揍表情,就被郁乐承薅住领子按在床上亲上去。
个轻飘飘吻,只在唇上浅浅印下,郁乐承就抬起头来,抓住宿礼按在自己后脑勺上,“你摸摸。”
唐医生点点头,又在房间里仔细地检查遍,嘱咐道:“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宿礼听话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十分钟后,躺在床上人缓缓睁开眼睛,在被子底下捏紧手里药丸,慢条斯理地将药碾碎,耐心又神经质地在心里念着秒数,准备等时间到,就去厕所冲掉自己拒不服药证据。
顺便例行祈祷下,希望郁乐承平安无事,能早日醒来。
不多不少刚刚好,正当宿礼坐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时候,原本关好病房门忽然被人悄无声息地从外面打开,溜进来个鬼祟身影。
宿礼不明所以地摸摸。
“车祸留下疤。”郁乐承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迷茫中带着丝苦恼,“失忆你好歹正常点,现在真什都想不起来。”
宿礼无辜地眨眨眼睛,然后淡定地用中指推推鼻梁上眼镜,“你们这种幻觉还带进化吗?”
“……”郁乐承深吸口气,巴掌糊在他脸上,“闭嘴。”
宿礼真没救。
“谁!?”宿礼警惕地盯着对方,奈何为防止他自残,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充当武器工具,他只能隔着床戒备。
戴着鸭舌帽可疑人员抬起头,低声道:“是,郁乐承。”
宿礼愣,旋即冷下脸,“承承还在医院。”
而且郁乐承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肯定又是他幻觉。
“醒,但是失忆,昨天来时候没来得及跟你说。”郁乐承反手关上病房门,借着走廊里灯光慢慢靠近宿礼,“宿礼,虽然不记得你,但还是想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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