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他此时无论是受天气影响或是受外在打击带来坏情绪,都不应该是由个才相处不到十五分钟陌生人轻易化解。
“接个电话。”陈谴把咖啡推他手里就抓着振动手机走开两三步。
是蒋林声打来电话,说香水找到,就卡在副驾和扶手箱中间缝隙里。
“你到家楼下?这就回来,你在车里等等。”陈谴说着话走远,在前面街角拐个弯,“没闲逛,就自拍瘾犯……知道啦,回家就发给你。”
雪停,徐诀没留意什时候停,大约是跟陈谴聊得太投入,虽然也没聊什。
陈谴想想,从包里掏出被医药品压在底下充电宝:“不是说不跟提条件嘛,你盘算可够久。”
“……”道谢噎在喉头,徐诀反应过来陈谴把他看穿,索性平淡转话题,“你到万灯里那边转圈,不出十分钟就能拍到好看照片。”
万灯里是云峡市远近闻名酒吧街,恰如其名,入夜时斑斓灯光总先眷顾这条老街。
和其它酒吧街不同,万灯里建在旧创产园内,保留城区特色文化同时添不少时尚元素,被年轻人戏称为网红打卡点。
“万灯里……也行。”陈谴笑笑,看着徐诀低头把数据线连到手机插孔里,“你先充着,去买点东西。”
个模棱两可回答:“拍到满意照片就走。”
徐诀看着陈谴拍张后放大缩小欣赏半晌又删掉反复动作:“这里灯光不行,你得换个地儿。”
“换哪?”陈谴随口问句,抓起徐诀手将手机递进去,“麻烦帮拿下,定十秒倒计时,很快就好。”
“行,”徐诀扶正手机,“你充……”
“拿稳。”陈谴托起徐诀手腕子,到适当高度后又松开,指尖擦过徐诀手掌侧,触到雪水似冰凉。
他坐回去,左手被透过纸杯咖啡捂暖,便把杯子调到右手,换左手拿手机和——
徐诀顿下。
人脸识别手机扫到他面部后亮起屏幕,电量已经逃离告急状态,百分比刚好从20跳到21。
充电宝仍在工作中。
陈谴返回便利店重新买杯热咖啡,想着十七八岁小孩子应该受不太苦,就让店员多加两勺奶。
出去时徐诀还在椅子旁戳着,但肩上书包转移到座位上。
看到陈谴出来,徐诀把书包从椅子上挪开,那片儿被遮挡过没覆雪,干干净净。
“你坐吧,得走,”陈谴把烫手咖啡递过去,“这里太冷。”
“给?”徐诀还维持着用校服袖子擦拭手机屏幕动作,不知该接不该接,倒不是因为突然想起昨晚老妈在餐桌上教育弟弟不要随意接受陌生人好意。
倒计时只剩四秒,徐诀没再说话,净盯着陈谴唇钉。
他们画室有个女孩子国庆那会儿去打耳钉,回来就嚷痛,到现在十二月还在发炎流脓。
这人打嘴唇边不疼?
“好。”陈谴从他手里抽走手机,保存好照片后抬眼看他,“你刚刚说换哪个地儿?”
徐诀又把手揣回兜里:“你充电宝还有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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