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伍岸没喊住人,偏头看着那个走出门纤瘦身影,又咕哝着低下头去切冰块,“破弟弟,跟对象跑别家店快活还不肯承认。”
陈谴出门没听见,伍岸车子就停在外头,被深冬阳光簇拥成艳丽抹红,显得特别拉风。
久未驾车,陈谴兜着万灯里来圈,确认自己状态不会给那个小同学在大庭广众下丢脸,才朝蒋林声公司疾驰而去。
尽管蒋林声办公室暖气逼人,但陈谴路裹着寒风来,进门还是先捧对方桌上冒着热气咖啡暖手,还凑嘴边抿口湿润干燥唇瓣。
蒋林声回复完手头上这份邮件,抬头便看到陈谴正仰着头舔被咖啡烫到唇珠,有点傻气,也有点可爱。
南门左拐有个叫“咕哝”清吧,装潢不算别致,场地也比不上别家大,但陈谴没事儿时挺喜欢摸到这边来消遣。
不过他今天有事儿,所以逗留不多久,推门进去就朝吧台后调酒师喊:“午安姐,来取车匙。”
伍岸已经三十二,但身材和脸蛋都保养得当,留头九十年代香港女星最爱蓬松黑长卷,总爱厚涂张扬热烈小辣椒,笑起来就风情万种:“你坐会儿,上楼给你取。”
陈谴不坐:“坐你就趁机给调试新品,待会儿没法开车。”
“讨厌死啦,老公出差,你也不陪。”
埋衣柜里翻找,他衣着风格多偏向于舒适休闲装,可在“自家孩子”犯事前提下与师长面谈,穿太随便是不敬。
铃声作响,陈谴只套件米白色毛衣就去接电话,两条光裸腿垂在床边晃。
蒋林声刚开完会,扯松领带透过片屏幕看他:“怎还没消肿啊。”
“前天消,但是昨晚没忍住吃泡椒牛蛙,又发炎。”陈谴把下巴尖藏进毛衣高领里,“你不忙吗,这早给打视频检查赖没赖床啊?”
“没抓到你赖床,不过抓到点别,”蒋林声瞅见陈谴床上那堆凌乱堆积衣物,“有约?”
“怎换成胶钉?”蒋林声从办公
伍岸前后有不少口头意义上老公,陈谴不知道她又换哪个,于是说:“今晚过来还钥匙再坐。”
“今晚不用上班吗,怎有空过来?”
“下周再上,还没销假。”正说着话,陈谴发现串挂在酒瓶装饰物上钥匙,他摘下来勾手里,“不说在楼上吗?”
“活儿多,忙忘啦。”伍岸专心切冰块,“你昨晚上哪家店玩儿?”
“没上哪玩儿,宅家里看电影。”陈谴看看时间,“走,今晚给你还钥匙。”
“没约,不过下午要出去趟。”镜头下移,陈谴使坏让蒋林声看到自己光溜溜两条腿,“还没挑裤子,你帮拿个主意?”
啪,蒋林声那边画面暗,估摸着是被人用文件夹挡镜头,只剩个低沉画外音:“没约就好,几天没见,中午过来陪吃饭。”
陈谴也不守镜头前,拣条黑色直筒裤套上:“这次不许再给点海蟹。”
三四天工夫,街上扫成堆雪都融化,天气好得格外适合出行,车流比起前些天又膨胀数倍。
去蒋林声公司前陈谴先打车往万灯里走趟,白天这里比较清静,常见都是些没课大学生,借着阳光晴好跑来这里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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