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记得掏学生证,打七折。”徐诀拍掌宋荷挎包,“你走前面带路。
对方先是四下张望,直到被同行好友捅捅腰才发现声源何处,急忙把食指竖在嘴边冲他嘘几声。
“别,bao露。”宋荷夹着手机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你躲谁?”徐诀问。
“她哥。”哓哓又用手肘捅宋荷肩膀,“看清吗,到底是不是啊。”
“看不清啊,没戴眼镜,”宋荷眯着眼看对面露天停车场,“徐诀,你替瞅瞅那台浅金色是慕尚吗?车牌尾号是什?”
上次陈谴怎说来着?
说那些被捡尸女人,要言不由衷,要乐在其中。
可也是真有人什都不懂,毫无防备成为别人猎物,她们也许才十六七,但饿狼才懒得管她们裙子被扔在哪里,身子会沾上怎样污迹。
公交车只剩缕尾气,徐诀转身走向路口,抬手拦下辆出租车。
“万灯里东门,谢谢。”
荷无心画画,“这妆到晚上不会暗沉吧。”
徐诀哪管宋荷妆暗不暗沉,只知道她今天分心得连整幅画色调都画暗沉:“什叫哓哓说,你自己没去过?”
“哓哓会带,她懂行。”宋荷用手在隔着长款大衣在大腿边比划下,“里面还特地穿小皮裙呢。”
宋荷比划位置起码高于膝盖十公分,徐诀无端想起那个被捡尸女人。
老师短暂离开画室,徐诀放下画笔,转头看着宋荷低头给同伴发消息侧脸:“别喝陌生人给酒。”
“三条八。”徐诀说。
宋荷脸生不如死:“他肯定又来这谈生意,哓哓,们去不成。”
哓哓倒没有计划崩掉遗憾,她盯着徐诀脸,突然发问:“你来干什?”
徐诀插着兜坦然得很:“长年路自助火锅,吃不吃?”
“吃!”哓哓抢答。
ELK会所早期只是个名叫“迷路”小酒吧,建在当初还未被废弃创产园里做小本生意,后来不知被哪个投资家盯上,盘下周围二十多个铺位,歇业几年建成现在ELK会所。此后不少人纷纷效仿以至于旧创产园落成现在酒吧街,但只有ELK始终占据万灯里龙头,为有钱人提供消遣好去处。
当年迷路小酒吧没被剔除,更名为麋鹿坐落在ELK层内厅,每晚七点驻唱歌手以首《迷路吧》准时开启夜场,莺莺燕燕闻声飞入,就此栖息整个长夜。
还没到七点,夜色下ELK已经人影绰绰,门庭下人进人出,徐诀立在对面草丛给宋荷打电话。
不料铃声自身旁四五米开外矮灌木后传来,徐诀循声望去,宋荷就猫着腰躲在那里,正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喂?”
“宋荷。”徐诀走过去。
宋荷收起手机:“又不是傻白甜。”
下课徐诀才看到陈谴发来消息,他背上包走出画室,边低头回复对方:“刚下,在等车。”
马路对面恰好跳转绿灯,徐诀随人群踩过斑马线,晚高峰时秒数长,每个人都走得不紧不慢。
挨得近两个女性打扮精明,腋下夹着档案袋,看样子是刚从附近律所下班,正低声讨论云峡市最近发生起猥亵案。
徐诀字不漏听完全过程,后来公交到站,她们停止谈论上车,徐诀还站在原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