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蜜蜂是酒吧里个职业,纳入为气氛协调组员,各凭本事带动客人消费,大部分小费得上缴,零头可以揣自己兜里。
ELK老总赵平高和陈青蓉是旧识,对旧识儿子也多加关照,他给陈谴开个例外,收到小费无论多少都归自己。
入行几年,除去给陈青蓉上账及缴纳房租水电,陈谴还存大笔,其实该多亏这个职业,但他还是无法适应。
也不喜欢听到别人这样明目张胆地形容自己。
袁双还在嘴贱:“小蜜蜂有时也该收起自己针尖儿,抬起屁股反让人蛰蛰才……”
盥洗台上方墙面镜倒映着两个人身影,另外个身形与陈谴相仿,头发烫染过,脸部打底妆,大约是刚办完事,那人眼角还娇红未散。
在麋鹿做那久,陈谴熟知每个同事姓名长相性子,站他旁边这位,是吧里人气颇高钢管舞男,叫袁双。
闲暇时吧里服务生会聊聊八卦,聊到袁双,都说他身段柔软,双大腿往上掰折,脚尖儿能翘到脑袋上方。
袁双正捏着根眼线胶笔,看见陈谴出来,笔都握不稳,嘴上却逞能:“还当是谁呢,听墙角过不过瘾?”
陈谴没作声,只顾慢条斯理地洗手,水流开得不大,防止洗去腕间精油味道。
谴若无其事地放下马桶盖坐到上面,掏出手机打开小程序收藏游戏。
那厢在上演冬色旖旎,陈谴这厢玩儿小游戏快要破朋友圈第记录,眼看分数就要超越,隔壁传来故作甜腻尖叫害得他手抖,手指控制小球撞上障碍物宣告游戏终止。
真气人,陈谴点开排行榜想看看朋友圈第是谁,结果是徐诀头像,白底黑字,写是“英语不上百分誓不改头像”,他看完就消气。
陈谴退出小程序,静听衣衫摩擦,赵川对那人说:“怎回事,有点松,回去做做提肛。”
那人撒娇:“还不是被川哥弄多。”
个“好”字哽在喉咙口,袁双手心空,被陈谴夺去眼线笔。
陈谴用虎口掐住他下颌,不同于对待徐诀那样手法温柔,指尖施力让袁双疼得没办法再吐出个字。
半天不吭声,是因为争吵没意义。
可踩到自己底线,不给点动作都是傻逼。
笔尖戳在袁双上眼角,陈谴顺滑地为对方画条流畅眼线,收笔时将笔尾那端顶进袁双半张嘴里,直塞得对方
袁双凑近镜子看看,眼线没画好,他拿卸妆棉片擦掉:“你也别跟个天鹅似,没准儿哪天就抬不起脖子。”
陈谴拧上水龙头,扯两张擦手纸轻拭指掌间湿润。
难为袁双还把他比喻成天鹅,鸭子确实不能跟天鹅比,袁双这种在舞台上骚出花样儿,下台随便被客人拎去哪个盘子上当白玉都不知道。
袁双将卸妆片扔掉,突然改口:“不对啊,你不是天鹅,是小蜜蜂,嗡嗡地可劲儿闹。”
擦手纸沾上水,被陈谴揉成团。
两道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到陈谴这边时皆是定住。
“川哥……”
“怕什,这个点除吧里服务生还有谁,谁不知道你被罩着?”
那道较重脚步声远去,洗手间里只余盥洗台那边潺潺流水声。
陈谴没事人般放水、冲厕所,泰然自若地拉开门出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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