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手机贴着大腿振动起来,陈谴将手揣进兜里摸索着按挂断,视线朝客人裤裆瞥去,清楚对方箭在弦上。
有经验都能从神态观察出喝酒人有几分醉,陈谴审视对方眼睛,眉目含笑道:“再喝两瓶就去吃珍珠,好不好?”
“哐当”声,徐诀急切起身动作碰翻搁茶几上杯子。
洒出水泼湿桌面摊开作业卷,
这种以酒为伴工作通常到后半场都撑不下去,初来乍到小蜜蜂没人指点,很容易被人反灌酒最后笨笨地让人带走开苞。
陈谴精明着,抓冤大头前先让调酒师给自己弄瓶柚子汁混酒,柚子解酒还醒神,他还拿吸管啜着喝,瓶能喝好久。
当然不是所有冤大头都会上当,不怀好意客会把端上来酒推到小蜜蜂面前,声称喝多少得多少小费。
陈谴便提出玩行酒令,那天跟徐诀玩大话骰子只是最普通种,他跟人家玩复杂,巧妙地给人下圈套,等人输就佯装大方地抿小口酒,随后把酒杯推客人面前:“老板,到你。”
表面上是给人台阶下,实则拿捏冤大头情绪。
从洗手间出来,陈谴沿原路又去趟主管办公室,刚办完事赵川红光满面,爽快地帮他销假,又盯着他从头到脚打量番:“你就这副打扮?”
陈谴自然是比不过穿衣风格大胆,bao露袁双,他拢拢大衣,面色如水道:“向来都这样。”
赵川不喜他,碍于自己只是个主管,而自己二叔才是罩着陈谴ELK老总,再不对付也不好随意下绊子,否则白捡主管位也保不住。
陈谴销完假刚好到上班点,他不去场内,先上休息室把大衣褪去。
休息室里有每个员工储物柜,储物柜对面是整面落地镜,麋鹿有严格规定,员工上班前必须整理好仪容和着装。
面前这位不太好灌醉,酒过三巡仍眸色清明,据说是给人当特助,特能喝。
对方目光灼灼地盯着陈谴唇钉,言语暧昧道:“就没见过嘴边镶珍珠,接吻不会刮舌头吧?”
陈谴撑着下巴,不着痕迹地把酒杯往客人面前挪:“您试试不就知道。”
过来消费就喜欢玩得开,那人当场就要勾陈谴下巴,被陈谴抬手挡下:“别急啊,珍珠在这呢。”
在客人不解注视下,陈谴捻起胸前尖领,将缀于领角珍珠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那动作充满暗示,薄纱衬衫下风景没长尖领遮掩而更加明显。
还没到夜场热潮,许多人聚在落地镜前磨蹭,整理领结,掖好衣摆,描画妆容。
袁双也在,穿着件黑色细吊带裤,上身什内衬都没有。他常年习舞,肩臂线条堪称完美,前胸后背也大胆地袒露出来,周围人对此已见怪不怪。
陈谴只掠眼,将大衣叠好放进柜子,揣好手机走出休息室。
来麋鹿消费分三种人,类又有钱又会玩,直接点个少爷或公主,侍酒陪舞上床条龙;类没钱又有瘾,到舞池晃圈,毛手毛脚看能不能拐个人回家;剩下那类是无所谓消费多少,也许不是麋鹿常客,就想图个乐子。
陈谴不当少爷,也不去舞池给人摸屁股机会,他就拎着瓶酒在场内睃巡,寻找那种好哄又给得起小费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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