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力实在有限,早读铃打响时徐诀是怎都做不下,他撕个便利贴拍桌面,上面写“今晚开始,不独立完成英语作业扣减次给CQ买早餐机会”,然后用草稿本挡住。
白素珍管得严,英语作业律在早读结束前收齐,徐诀明晃晃把卷子摊桌上,伸手敲卫小朵椅背:“啦美,给英语卷。”
邱元飞
徐诀忆起初来六巷时,秋姑说巷里有个小年轻英语好,看来所言不假:“你以前在班里肯定人缘特好。”
陈谴面色凝,大梦初醒般放下课本,转头从脱下来裤子里翻出今晚赚来小费张张地数:“怎说?”
“因为大家都会问你拿作业抄。”徐诀以开玩笑口吻,“说实话……”
他陡然掐断即将说出口假设——说实话,如果陈谴是他英语老师,他学得定比现在好。
可为什学习能力那强陈谴,会甘愿屈身于个小酒吧里当卖酒?
乐趣,收回捞睡袍手,转而勾着裤腰往下拽。
裤管宽松,唰下便掉落地面堆在脚边,盖住双被地毯绒毛包围脚背。
徐诀就坐在茶几和沙发中间地毯上,留着余光,该看都收尽眼底,不该看也通过想象在脑中丰满成型。
都怪学美术见方局部便胆敢构思整体,徐诀以目光追随两只前后剥离裤子脚掌,再往上是那颗藏在脚腕骨后浅色小痣,忽而缕细风擦过颈后,他受不:“你吹什……”
回头却见陈谴睡袍穿得好好,连腰间绑带都挽得结结实实,估计刚才是衣摆带起风。
别说卖酒卖到洋人面前可能性多低,就陈谴挂着谄媚笑口个老板叫得齁甜地给别人添酒,眼中神态就跟对待课本时完全不样。
为他阐述知识点陈谴自信又放松,圈画重点时姿态肆意,可搁下课本,手法熟练数着金钱陈谴看起来像给自己镀层市侩气息。
钞票中间夹着张名片,陈谴抽出来扔进抽屉,跟其余设计得五花八门百来张名片混在起。
“先睡,你别学太晚。”陈谴撑着地面站起,离开时小腿碰到徐诀膝盖,只不过这次徐诀没再心猿意马。
隔天徐诀起得早,回教室卸掉书包后就上办公室顺张卷子,安生坐位置上按着陈谴教方法认认真真做完型和语法。
“不是吹,”陈谴也坐下,指尖戳向英语书上毫无章法笔记,“你这样是真很难学好。”
对于英语,徐诀语感差、兴趣浓度低、学习模式不靠谱,陈谴就拿两个厚厚硬皮本教他归整笔记,本从前面开始翻页,纸张对折后左边写词组,右边记中文;而从后面翻页,是负责记录课堂要点。
另本则用作积累作文常用句型,陈谴写字不及徐诀张扬漂亮,所以没写两句就撂笔,他念,徐诀写,不知不觉两人臂膀紧贴,彼此皆蹭热片皮肤。
“那天你跟班任说要督促学英语,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徐诀翻着干货满满笔记本,感觉自己换头像信心又提几个度。
陈谴还在翻阅其它学习资料,那多年,很多课本都有所改版,但实际内容相差无几,他还记得自己在哪页写过什笔记,课上分神时又在哪页画过小人儿:“那是不想让衬衫为你学习分心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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