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着,回家睡觉去。”
两人在车门下拉扯,司机叭叭两声:“上不上啊?后面人等着呢。”
陈谴甩开徐诀手,兀自上车刷卡,没想好要报哪个站名,便道:“终点站吧。”
徐诀听,忙望向车外侧灯牌,上面显示着终点站名称,也列出二号线班次,这个点是最后班,意味着陈谴到站后可能在那边过夜。
他堵着车门,后面急着上车乘客挤他肩膀,推他胳膊,他管不上留在锅里饭搁到明天会不会馊,也顾不得明早八点画室还有课,满心只想着陈谴坐那久车,旁边座位不能让别人占。
“你上次吹两瓶就醉。”徐诀说。
陈谴道:“性质不样。”
两人并肩站在公交站等车,徐诀琢磨陈谴话,性质不样,哪不样?喝没喝醉不还是他陪着,那姓蒋空有辆招摇豪车,也不见得来接送下,人家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姓蒋是开着豪车载鸭子,纯纯在浪费宝贵资源。
想到鸭子就想到麋鹿,徐诀问:“你今晚不上班吗?”
陈谴看着十字路口:“许你上午旷课,就不许晚上旷工?”
都不懂,三言两语间他快被逼疯,到洗手间立马把陈谴放下,背过身催促:“上吧。”
身后半晌没动静,徐诀朝后看,发现陈谴也在看他,自下而上角度,微红眼角在勾人似。
“不是说不行吗?”徐诀问。
陈谴才轻笑声,低头挑开自己裤腰:“真纯。”
徐诀滚滚喉结,目光垂向光洁地板,手也捏成拳。
他也上车刷卡,风风火火挤过堆挑座位乘客,成功在陈谴身旁落座。
车启动,陈谴手肘支在车窗旁,掌心撑着下巴,借酒浇愁不成,本想随便搭趟夜车看看景散散心,谁料现在反光玻璃中映着是徐诀脸,全然抢尽夜景风头。
最后班车,许是司机赶着下班,夜路又通畅,开起来横冲直撞,徐诀屡次被晃到挨上陈谴手臂,又及时抓住前座椅背勉强稳住,两人衣摆蹭在起。
陈谴稍转过脸,上眼睑要抬不抬,眼珠子敛着光:“东倒西歪,看起来你更像喝醉那个。”
话刚说完,车子个急转弯,徐诀在
徐诀打心眼里盼着陈谴多旷点工,最好把小蜜蜂这份工作辞,他不喜欢陈谴故意穿那种衣服引人上钩,也不喜欢陈谴为卖酒去哄别人高兴。
他希望陈谴只勾引他,只挨着他胳膊温声哄他,明明他最好哄,也最容易上钩。
车来,陈谴挪动步子就要上前,徐诀眼疾手快拽住他:“你还说你没醉,这是二号线!”
二号线是开往邻镇,不经过长年路,陈谴说:“知道。”
“那你还上!”
这次却不是因为,bao躁想揍人,是囿于腔悸动,想窥探而不敢,想冲动而隐忍,只好寄托于刚才三两句无心之言,织几幅绮丽幻想。
放完水,陈谴没回吧台,插着兜往门口方向去,徐诀在后面跟着,说:“要不牵你吧。”
陈谴以为自己听错,这人怎趁虚而入?
结果徐诀又补句:“跑不动三千,下午才体测完。”
在室外被风吹,陈谴彻底酒醒,他弯弯嘴角,笑容很无力:“跑什三千啊,又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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