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都没察觉自己笑,不过打完那几个字有点笑不出来:“嘴巴都没张吧,哪笑得开心?”
“看眼睛啊,你跟那个谁掰后都没见过你笑那开心。”俞获寻得机会跟陈谴说上话,马上关掉解闷路相机,“你是不是外面有别鱼?”
“又不是海,哪来那多鱼?”陈谴揉把俞获后脑勺,“倒是你,再吊着方见海,他真有别鱼你可别后悔。”
“提他干嘛呢。”俞获坐正身子,没几秒钟又挨过来,“到底是谁啊?”
“个弟弟。”陈谴说。
“不用。”陈谴拒绝得果断,手心却裹在桌角处扎得闷疼,“大好机会拱手让人,没见过你这笨。”
骂完看着俞获该笑笑该拍拍满不在乎模样儿,陈谴不解气,再狠话却骂不出来:“到楼下花园逛逛,你弄完下来。”
等屋里安静,俞获合上本子,嘀咕道:“也不知道谁更笨。”
离开别墅还是坐那辆车回去,陈谴拄着车窗言不发,俞获平时也不是个爱吭声主儿,也沉默地捧着相机翻看照片。
手机短促振动在寂静车厢显得尤为响亮,陈谴从窗外收回目光,解锁手机点进聊天界面。
俞获攥着测光表和色温表记录数据,不时举起相机测试画面,陈谴原本伴在他左右,后来觉得自己像监工,就退后两步挨在书桌边。
他两手撑住桌沿儿,拇指指腹来回剐蹭光滑边角,以此缓解难耐手痒。
那份被俞获攥着表格逐渐填补丰满,陈谴视线从上面移开,落到垂在对方胸前单反上。
“师兄,认识个在美留过学老摄影师,资历很深。”俞获翻页纸继续记录,只是动作慢下来,“他最近在招学徒,听说只打算招个。”
黄昏将至,浓稠夕阳热情地攀上窗玻璃想邀伏在地面每张白纸共舞,陈谴视线彻底从俞获身上撤离,只虚渺地飘在地面:“毕业后想跟着他?”
天边云霞滚落到手机屏幕上,伴着徐诀发来句回答:在努力。
俞获很讶异:“你真雇个弟弟啊?”
陈谴摩挲着手机侧
高中生饭点相对来说比较早,才刚六点,徐诀就发来个餐盘照片,问他吃饭没有。
陈谴实话实说:还没。
徐诀又发来个几秒钟视频,对面桌小情侣你侬侬,男给女喂个饭,女冲男嘟个嘴,徐诀说:好羡慕啊。
陈谴勾着嘴角戳键盘:你也赶紧。
手臂暖,俞获靠过来,没盯手机,盯他脸:“你跟谁聊天笑那开心?”
资历深厚摄影师手里握着不仅是能拍出优秀作品相机,更是张资源优渥人脉网,跟着他学习基本意味着能在圈子里站稳脚。
道理没人不懂,俞获顿住笔尖,旋身望向隐在暗角人:“这好机会,你不想要?”
那双眼睛褪去与他人交往时流露怯弱和犹疑,与陈谴对望时总是漫上坚毅说服力。
陈谴却总试图将他关心拆解得四分五裂:“大度不是这用小鱼,你知道不可能。”
“你之前说不陪踩点,今天不还是来,再往前追溯,你曾经不肯跟交朋友,现在不还是小鱼小鱼地喊嘛。”俞获抿嘴笑起来,“那个老师看缘分招,不着急,你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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