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这里,用笔要大胆,不许抓住局部不放手。”
陈谴翘下嘴角,也不知道自己在回答哪句话:“知道。”
“那,”徐诀斟酌下用词,“既然清楚圣诞会赚多少,是不是代表往年圣诞你都在上班?”
陈谴心跳空拍,若不是被徐诀操纵着,早就在画纸上落下道败笔:“嗯,这些稀松节日,很少庆祝。”
是很少庆祝,还是那个人不会特地抽时间陪你庆祝?
动作僵硬右手被徐诀握住:“教你。”
画架前只个凳子,陈谴坐,那徐诀只能俯身站着,胸膛抵住陈谴肩,臂膀环过陈谴两侧,以手把手教学姿态,占有性地把人圈在自己身前,连拂在陈谴耳尖嗓音也放低:“先调色,上大体颜色。”
左手调色盘,右手或颜料或画笔,陈谴被双手包裹,少年人炽热掌心与雪夜初见那晚大相径庭,他隐约有种被控制错觉。
遭遇过前任出轨,陈谴不太想碰绿色颜料:“要画粉蓝色树。”
“好。”徐诀挑出几管颜料教他调,“勾点白色,不用太多。”
纯高中生脑子全用在学习上,像陈谴这种高段位他只能……
徐诀摘下油渍满满手套,把空盒子攥抛垃圾桶里,纯纯高中生下巴扬,要将主动权抢回手里:“走吧,不是说要到前面转转。”
前面围满人堆地方正在搞活动,空地上支着十来个画架,最前方画架已经完成幅水彩作品以供展示,画纸上是棵装饰简约圣诞树,配色很舒服。
其余画架上平铺白纸只用铅笔勾勒圣诞树轮廓,正待人拿起画笔用颜色填充,而大部分画架前面已有人落座,或是有绘画天赋小朋友、或是心血来潮年轻人,反正是免费活动,谁都能解解手瘾。
徐诀早对这个活动有所解,他们画室这两天分部开业,而这个活动就是分部老师主办,为宣传地址和吸纳学员,这些由路人自主创作水彩画会以晾干名义被收回画室保管,隔天可以上门领取。
这个问题徐诀没问出来,有些事儿解到他愿意知晓程度就可以翻篇,他不计较。
“害你失几千小费,那圣诞树用金币装饰吧。”
以纯白为丝带,以金色做点缀,陈谴问:“摇钱树啊?”
“是啊,摇到差不多就……”
“
期间画室分部那几个老师四处走动指导,徐诀给个眼神,在总部待过老师认出他,便没过来打扰。
铺大色块时轻松,徐诀抓着陈谴手腕调整姿势,随口问:“假如今晚没请假,是不是真能赚几千块小费?”
陈谴指间渗薄汗,有点握不住笔杆,全靠徐诀手支撑:“是,如果任由别人掐屁股,或是深入摸别地方,还能多赚点。”
裹在手背力道加重,徐诀在他耳后晦暗不明道:“不许这样。”
“哪样?”
人多,陈谴被徐诀拽到包围圈当中,空位只剩个,陈谴问:“想大展身手?”
谁知徐诀把他按到座位上,画笔往他手里塞,道:“你来。”
陈谴顷刻间愣住。
读书时他代表过学校参加英语演讲,在麋鹿偶尔会为讨老板们欢喜上台献唱曲,同是万众瞩目,此刻却因不拿手事情生出胆怯。
他想起身:“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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