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腾地蹿起来,步三台阶追上去:“你怎不跟姓蒋道上来?”
“上什,你守门神似坐楼道口,不怕被你脚踹下去啊。”陈谴掏钥匙开门,“跟他不可能。”
徐诀站在陈谴侧后方,低下头能嗅到对方耳后清浅香味。
在琢磨下次送什能覆盖那人在陈谴身上留过痕迹。
进屋,陈谴弯腰换鞋,转身见徐诀还戳门外:“还进不进来,把花给,插花瓶里去。”
心软?打算跟狗屁前任旧情复燃?
凭什?就因为轮胎没气破两轮香不过人家豪华超跑?
不对啊,这种情况不该个人回来吧,难道是让他卷铺盖滚蛋?
徐诀啪地合上单词本,正欲开口,陈谴问:“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徐诀借口信手拈来:“是想坐这吗,今天放学走得急,钥匙落学校。”
下,将左手从口袋里伸出来。
只见掌中躺着瓶设计温柔香水,石榴紫瓶盖,乳白色瓶身,看着有种纯净凛冽。
他完全没留意香水是什时候落入自己口袋,记忆按下回播,大概只能是徐诀教他画画时候。
香水瓶已经被他焐热,陈谴拔盖往手腕喷点,待气息散开,他折臂让手腕朝耳后根贴贴,冷感白花、柔软木调、微涩雪松,不知这是不是他在徐诀眼中性子。
方才在楼下不适颤意被淡香抚平,多日没触碰香水,陈谴上瘾般,往掌心也喷洒上些许,然后握拳重新揣进兜里。
刚才坐楼梯上瞅着这花哪哪都凋零,如今再看哪哪都喜气逼人,徐诀抱着不放,兀自进门踢掉球鞋:“你先洗澡吧,花先搁着。”
陈谴摁亮手机看时间,跟蒋林声净聊些废料耽搁好久,再把插花摆前头肯定赶不上热水。
他进卧室脱掉外衣,捧上睡袍毛巾准备去洗澡,经过厨房瞧见徐诀殷勤地冲洗花瓶,他倚住门框真诚发问:“要不们起
语气算不上多友好,想到陈谴和姓蒋在楼下聊十多分钟就他妈来气,十多分钟多长呢,这时间足够他在早读课打个盹并想好午晚餐吃什。
不料陈谴还有闲情逸致打趣他:“你这还叫走得急?在校门口蹲你半小时。”
边说边走上楼梯,经过徐诀身边时,陈谴掏出捂过香水那只手,轻轻按在徐诀脑袋上揉把头发,说:“回家。”
那个动作转瞬即逝,很快陈谴脚步声就转至楼梯扶手另侧,徐诀怔在原地,抬手抓下被陈谴摸过地方,在指尖闻到熟悉香味。
是他放弃好几个午休,到处跑商场专柜寻到最贴合陈谴香水味,那几天闻香闻得他差点嗅觉失灵。
上楼梯脚步比两分钟前轻快很多,陈谴穿着新香像赶赴舞会辛德瑞拉,到三楼拐弯,他顿住,还没到城堡就差点被楼道口黑影吓进ICU。
徐诀正岔腿坐在楼梯上,手捧着那束紫苑花,手攥着个单词本,画夹挎在身侧,书包背在身前,那只夺他名字柴犬玩偶在腹下快被夹扁脸。
活像晚修下课后躲着学校禁止恋爱规章,却偏要在重要节日约女朋友楼道密会叛逆男孩儿。
徐诀也抬头,单词记岔,看着陈谴还未收敛笑意脸天马行空想许多。
笑什?跟姓蒋见面那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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