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注意力彻底被分散,怪自己定力差,也怪对方诱惑力大,蹭地转头拽下陈谴毛巾,撒气道:“你怎擦?”
“你帮?”陈谴揶揄他。
徐诀把毛巾往沙发上扔,怕自己答应就不只是擦头发那简单:“没空,写作业。”
手边就是英语习题册,他挪过来,陈谴问:“你会?”
徐诀捻住页角翻动着看页码:“个月进步三十多分,没什不会。”
徐诀想夹回去,陈谴还故意挪开碗,不让:“只吃鸡胸肉,蛋白质高,还不会胖。”
其实陈谴点都不胖,该瘦地方瘦,那腰用条手臂就能勒紧,脚腕只手就能圈实,徐诀全都碰过。
屁股倒是有肉,不过徐诀没掐过,是没机会,二是不敢,怕陈谴难过。
吃完饭陈谴去收衣服,徐诀刷碗,沥好碗筷时间还早,就去写作业,周末作业因为昨天圣诞兴奋过头还没动过。
他盘腿坐茶几后细绒地毯上,先写擅长理科,唰唰写完张作业卷,陈谴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撩起睡袍跟他并排坐,莹白膝盖挤挨着他大腿。
梁重重地碾上陈谴耳朵,那股难以察觉香水味直冲鼻腔,他忍不住滚下喉结,使出好大耐力才压抑住咬上那耳垂冲动。
欺压够就离开,徐诀直起身,心有余悸般:“操,吓他妈死。”
陈谴也吓得不轻,双臂交叠将画按在身前,整个人往车头上缩,耳根处还留有肌肤相触温软感。
他抬起头,看傻逼似:“你以为自己是赛车手啊?”
那副傻样儿还真是徐诀装出来,装得挺像:“你之前带飙摩托,就也带你飙个单车……都是二轮,没差。”
书本摊开,份表格飘下来,徐诀眉宇锁,差点忘这茬。
陈谴也看到,问:“这是什?”
徐诀将表格捡起塞书本底下:“体检表。”
“体检表哪里长这个样子,”陈谴觉出猫腻,“看看。”
“不是说请家教吗,家教呢?”
徐诀转着笔,浏览卷子检查有否错漏,但陈谴很香,他效率比平时慢:“请不起,没钱。”
“钱呢?”陈谴正擦头发,水珠子没长眼甩徐诀手背上。
徐诀浑不在意在裤腿上蹭掉:“钱拿去买圣诞礼物。”
那瓶香水是正装,少说得八百多,陈谴默片刻,擦头发动作却没停,又水珠子不长眼往徐诀那边甩,这回忒胆大,直接砸徐诀裤裆上,灰色布料晕开小点湿润。
陈谴拿画戳他搭在车把上手:“下次别这样,会把人吓腿软。”
徐诀吃痛松手,陈谴寻机会蹦下车,落地那下小腿还真微微麻痹小片,站定才迈步走出车库。
徐诀蹲身锁车,看着陈谴小步离开动作,不但没半点愧疚心理,还怡然自得地想,下次把陈谴弄腿软要用别方式。
晚餐没叫外卖,冰箱里有食材,陈谴对照着菜谱做清蒸乌鸡,鸡肉切得均匀,但盐放多,口感做不到完美,于是吃饭时将最滑嫩鸡腿肉和鸡翅膀挑出来夹徐诀碗里。
徐诀在家里吃饭哪有这待遇,通常开桌符娢就把好东西往丁学舟碗里放,他总不至于小气到要在这方面跟那小屁孩争,就没计较,没想到现在陈谴把他当小孩,明戳戳地给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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