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至床前,他手松,将整摞衣服撂到徐诀手臂边,床本就窄,此时更是堵得人紧贴着墙无处可躲。维持着俯身姿势,陈谴撑在徐诀身侧,泛起个作弄人笑:“再说,你这慌张,是不是做见不得人事?”
本应该坦坦荡荡,可徐诀视线飘,正正好从这个角度瞥见陈谴垂下领口里那白里透粉春桃,舌头险些打结:“做什就被你冤枉?”
“谁知道呢。”陈谴伸出指头,指甲在画夹刮出轻响,像划拉在徐诀胸膛,“摒弃杂念,好好准备竞赛,考好请你吃好。”
徐诀心尖酥麻:“考不
徐寄风没前妻那般唠叨又事儿,闻言想给儿子转钱,或者寄钥匙,想想要不都给吧,徐诀全否,道:“住朋友家里,离学校和画室都挺近,方便。”
徐寄风没详细问,只道:“那你别给他家里添乱,竞赛拿奖金请人家吃顿好。”
挂电话,徐诀没动,搓着右手边画夹想事情,家里那大床他不稀罕,宁愿留在这又破又小屋子睡长度及不上他个子木板床,晚上腿都蹬不直,为谁啊。
手痒,又摸画夹打开,先看陈谴给他拍九张照片,行走在回廊、调戏溪边花草、背靠城墙作画,都是难再复刻足迹。
欣赏完,又翻过背面看那些让书法老师看会摇头字,看句就心动句,看到最后,啪下又打回原形。
填完表格徐诀就扔下笔洗澡去,英语作业自摊开后搁着没动过,他本来就没心思写,现在更是疲于面对。
浴室门关上前他瞧见陈谴还坐在那,左手攥表格不时瞅两眼,右手捧手机戳点着敲字,可能在搜索等奖是否真有两千块奖金。
洗完澡回房,徐诀给老爸去通电话,说参加竞赛事,又聊些别,徐寄风说在意大利这边项目要着手跟进,预估二月中才能回国。
头顶日光灯滋啦响,隔几秒种闪下,徐诀晾在床上,眼球被晃得酸涩。跟老爸讲话比较畅怀,他腿搭着床尾栏,手枕在脑后,床靠墙那侧立着陈谴送他画夹,很惬意姿势,他理智溜烟,话跟着从嘴边溜出来:“爸,其实上个月就没住家里。”
徐寄风问:“学校恢复你住宿资格?”
——圣诞快乐,每年都要快乐。
可是下个月20号他明明能跟陈谴庆祝十八岁生日,结果要去参加那狗屁竞赛,快乐都被这半路杀出来程咬金给咬没。
房门被敲响,继而门缝敞开,陈谴立在忽闪灯光下看他:“还没睡?”
徐诀两手拍将画夹合上,眼中失落未散,心脏先蹦上嗓子眼,于是虚张声势掩盖起伏思绪:“你怎随随便便推门就进?”
外面刮大风,陈谴临睡前收衣服叠好专门送进来,他晃着身勾勒身材睡袍款款走近,说:“家房间,爱怎进就怎进。”
徐诀说:“那倒没,就是在家里太烦,搬出来。”
徐寄风笑声:“你妈没意见啊?”
徐诀抓抓床沿,道:“跟她说回你那儿住。”
“……你不早说!”徐寄风才想起来,“你上回临走不是忘拿钥匙,怎进屋,爬水管?”
“那不得让别人以为家里遭贼吗,”徐诀有点心虚,“在外面找个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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