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就不弄,省得陈谴醒来发现不对劲怀疑到他身上,到时就不能再演傻逼。
床沿凹陷块,徐诀静坐在那,看着陈谴熟睡脸,想却是校卡上那张青涩面容,明明那多想问,却为顾及陈谴感受而不得不憋着。
姓蒋知道陈谴过去吗,什时候他也能有立场为陈谴当倾听者?
他用食指点陈谴唇钉,屈指轻碰陈谴嘴唇,想撬开这张嘴。
他俯下身,那大胆,却只亲陈谴鼻尖。
答完还不走,又问:“秋姑,你说六巷那个英语特好小年轻……”
“就504小谴,平时不都跟你道走嘛!”秋姑夸道,“他英语是真好,以前还教过家娃子念课文呢。”
徐诀忙问:“他什时候搬来六巷?”
“这哪记得!”秋姑边给别人摊饼边想,“家娃子读四年级时候……哦,快六年吧。”
六年。
里塞东西却叫嚣得他没法安睡。
他最终还是没找到小夜灯,就算再缺乏倦意,此刻也提不起兴致去写英语,习题册被他随手塞到枕头下,不知能否借此高枕无忧。
同是贤中,陈谴为什没告诉他?还是说有什难言之隐?
贤中是云峡市出名升学率高,按陈谴学习模式和用心程度看成绩应该不差,照理说能念个本,怎才23岁就放弃大好前途去当个夜店小蜜蜂?
之前家长会是巧合吗?
还是再等等吧。
徐诀拎着早餐往回走,早餐依旧放锅里保温,这次他没写便利贴,出厨房径直朝陈谴房间走,昨晚陈谴闯他屋,他今天也不客气,拧门把动作点都不拖泥带水。
床上棉被缠作团,沉于梦中人睡相惨不忍睹,睡袍带子松,瓷白带红胸口在室昏暗中尽显情涩,条腿耷拉在床边,另条腿被棉被卷着。
枕头不在陈谴脑袋下,徐诀走过去将它从地毯拾起,拍拍,动作轻缓地托起陈谴后脑,将枕头塞回去。
再不出门就要迟到,徐诀却不急,宁愿被罚几幅作业也要在这里腻上片刻。
睡袍带子攥在手中,徐诀给挽上结,整理领口时手背不乖巧地蹭过昨晚肖想过地方。
陈谴今天说那个小鱼也是贤中,他会不会知道些什?
床褥被徐诀辗转得泛热,直到窗外天边翻白,他才堪堪入眠,睡不到俩钟头又被闹铃扰醒。
画室课不能耽误,徐诀认命起床,买早餐时抽空点开软件淘个日光灯。
秋姑越过中岛柜给他递早餐,随口唠两句:“今儿怎比平时早啊,家娃子都没你勤快,周末净爱黏着床!”
徐诀接过袋子,道:“赶早买你这手抓饼,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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