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压根没听进去,落后步勾住陈谴臂弯把人捞回来:“陈谴。”
陈谴刚踏上台阶脚收回来:“怎?”
徐诀来兴致:“你有没有数过要走多少级台阶才能到达五楼?”
这种事儿陈谴自打搬到这边后就没再做过:“小孩儿才数。”
“那你今晚当回小孩儿,数数是不是六十二级,”徐诀扯着他踩上阶,“62。”
徐诀又道:“小陈?”
陈谴埋汰他:“总比臭小子好听。”
徐诀心道,平时也不见那脾气般老头儿记住几个人名。
有过次特别日子载陈谴回来在楼下碰见晦气事儿经验,徐诀这回很谨慎,在路口处就放慢速度,眼尾先瞟过去观察情况。
倒不是悚谁,要是那人在,他得提前拿捏住表情,要傲,要不屑,要拿鼻孔瞧人,哪怕还没得到陈谴,也得装出副已经得到样子。
今晚轮到个大爷值班,大爷估计刚吃过什,面色红润,衣襟沾着点渗色辣椒油,见他俩直哼哧:“世风日下,什破姿势!”
徐诀乐着:“别说日,今晚连月亮都没有。”
大爷握着个手电筒准备去巡逻,闻言光束在他身上扫扫:“臭小子,天天上学迟到在眼皮子底下溜,今儿怎不溜?”
徐诀拨响铃铛:“今儿迟退啊,慌什。”
大爷胡子吹,不鸟他,光束转而晃陈谴身上:“小陈,水煮鱼味道不错,多谢款待。”
说:“回家吧。”
放眼车棚只那孤零零辆单车,徐诀拂去坐垫上雪,问:“坐前面还是后面?”
陈谴扯他袖子抖搂下满肩雪:“你冷不冷?”
徐诀有些愣:“还行吧,比较抗冷。”
陈谴用手背蹭把他搭在坐垫上手:“当初第次见面时候你就这样嘴硬。”蹭完又问,“是从背后抱你更暖,还是从前面抱更暖?”
陈谴感觉自己也变傻逼。
结果徐诀多虑,六巷口没半个人影,可能是今晚下雪,那个谁担心自己金贵身板受不住寒。
在车库里安置好车子,徐诀抬手看表,走两步,又看眼。
陈谴问:“看什呢?”
徐诀叹道:“在学校晾太长时间,今晚又没赶上热水。”
“给你煮锅热水,你倒进桶里用冷水匀开。”陈谴踏上台阶,“家里热水系统就——”
那语气百八十度转变,慈祥得像个老父亲。
陈谴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眼睛弯着,看起来特乖:“喜欢话,下次还给你带。”
单车滑出校门,下雪天徐诀骑得不快,元旦前夕路上人还挺多,他专挑暗地方走,因为他发现这样陈谴会抱他紧些。
“不是说趁门卫大爷看跨年晚会才溜进学校吗,”徐诀说,“怎还给他带水煮鱼?”
两人相贴之处融化几片雪,陈谴说:“贿赂下,让他以后撞见你迟到睁只眼闭只眼。”
徐诀抠住坐垫下弹簧:“哪知道!”
“哦,那你自个骑回去吧,打车。”
“突然又知道,”徐诀说,“你要是不怕屁股疼就坐前面。”
陈谴拽他书包带催他赶紧上车:“屁股耐受力如何自己清楚。”
雪铺校道满地白,车轮子在上面轧出细长道线,快到门卫室时,陈谴环在徐诀身上双臂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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