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获将自封袋推到徐诀面前,指着照片中笑脸说:“和这上面点都不样。”
这些话俞获从未对他人道过,连方见海也不知道,但徐诀想要解陈谴,他就割开过往,将陈谴不为人知面以只言片语展示在徐诀面前。
“还有别,既然师兄不跟你提起,说明你们之间关系没到他愿意软化躯壳程度,慢慢来吧。”
单车滑进车库,徐诀搭着车把发愣,将这句话在脑海里盘遍又遍。
拎着书包上楼梯时,徐诀也不数台阶,在想陈谴什时候愿
看对方动作稍顿,徐诀解释:“他刚分手,如果轻易接受,无缝衔接只能说明他只想借疗伤,没有看清认真。可他要是拒绝疏远,也不是想要结果,干脆陪他慢慢好起来,反正盯着他,不会让他跑别人身边去。”
最后刀落下,俞获敛好八张照片装进小自封袋里。
他没递过去,指腹抵着袋子尖尖塑料边角摩挲,说:“其实你上次说错,师兄只比大两届,进贤中时候,理论上说他还没毕业。”
东西在别人手里,徐诀也不急着讨要,杵在桌边等待对方下文。
俞获声速变慢:“但们确实是在校外认识,就在万灯里,他平常工作酒吧街。”
屏幕上是穿着贤中校服含笑面对镜头陈谴,画面放大数十倍,颜色填充更鲜艳,五官穿着就连每根头发丝儿皆被细化补全,比之原来照片要明晰动人。
徐诀就这灼灼地盯上好会,随后拿出手机点开红包界面:“多少钱?”
“免吧,不拿师兄赚钱。”俞获抽出打印好版小寸递过去,“裁不裁?”
徐诀问:“你不都打印好吗,还问满不满意。”
“你不会对着他脸说不满意。”俞获手还举在半空。
徐诀时没弄懂当中逻辑关系,何谓“理论上说”?既在万灯里认识,那当时还在读书年纪陈谴是前去消遣常客,还是褪去无害表情当只稚嫩小蜜蜂?
似看不出他猜疑,俞获对陈谴当时身份只字没提:“那时就爱抱着相机四处跑,听说万灯里翻新条街,下晚修就去看,那是第次去万灯里,也是最后次。”
俞获咽咽口水,自封袋小角从指腹刮到掌中:“那个时候万灯里治安挺差,基本新闻里常见不常见事儿,万灯里都上演过,也遇到过次。”
新闻常见是劫财、殴打或凶杀,他遭遇过算是不常见,被两个魁梧醉汉拖进小道,扒裤子,掐腿根,他不配合,拿相机往对方身上乱砸,反被人合力制住,恼羞成怒捡草丛里脏酒瓶朝他那里捅。
后面俞获没详说,他寥寥带过,语气变得急促,声音却轻:“是师兄救,他也穿贤中校服,书包看着又鼓又沉,往别人后颈抡,那人就趴地上不动,再照着另个鼻梁骨上来拳,死命儿碾人家命根子,表情特别……狠。”
“裁吧,”徐诀说,“裁小好藏起来。”
俞获跑去裁照片,就那几刀,他裁得极慢,在消化对方那句“藏起来”。
“你别裁歪。”徐诀看得紧。
俞获手稳力足,压根没歪:“你没让他知道你心思吗?”
“他暂时不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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