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知道徐诀想听自己说不睡是因为等他回来,陈谴偏不说,只把手边空杯子推,道:“想喝热牛奶。”
徐诀没辙,乖乖回客厅拿上杯子去给陈谴冲奶粉,添两颗方糖,汤匙搅开,他端着冒烟儿杯子到茶几前。
搁下杯子时徐诀视线被旁挂件吸引住——就是个普通调色盘图案挂件,挂件钥匙圈上还扣着枚钥匙。
他怔在那,维持着弯腰姿势,没记起屋里有跟这把钥匙配对门锁。
陈谴把嵌在壳里核桃仁抠出来:“闪开,挡住看电视。”
回家时恰又在楼道碰见505那个女人,对方身上香水味过于浓烈,徐诀自觉避让到边上,结果对方也停下看他,目光在他校服上转圈:“原来还在念高中呀,上次送你礼物懂怎玩儿吗?”
徐诀早把这茬给忘,他反手捏下书包侧袋:“还没碰过,把东西还你吧。”
“欸,不用。”女人忙蹿下两个台阶,“你呀,估计用不上,不过你可以给对象玩儿,再不济呢你来这屋,给你做示范,喜欢话这还有很多别。”
女人娇笑着甩起裙摆下楼,徐诀顿在楼道,书包带子从肩上滑落臂弯,他从侧袋摸出个东西。
还以为是什新奇玩意儿,没想到触手柔软,就个网球大小蓬松绒毛团,净灰色,像灰兔子尾巴,捏着很有手感。
今晚又是那老大爷值班。
他目不斜视盯着对方手捧那碗酸辣粉,大爷吸溜完最后口抬头,胡子上还沾着汤汁,就朝他吹鼻子瞪眼:“天天杵这瞅个什劲呢!”
徐诀不用接陈谴下班,就不急着走:“瞅你啊,都候上半天。”
大爷将筷子往红汤里戳:“不知道还以为你暗恋!”
徐诀口气没喘上来:“省省吧,对象听准得心梗。”
徐诀没闪,指着那枚钥匙问:“这是哪?”
陈谴剥完核桃,餐巾纸上堆满满小山,他拽过垃圾篓将碎壳往里拨:“新房钥匙。”
徐诀错愕,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你不是说不会搬吗?”
不过这东西还连着个银色金属块,块头由圆至尖,呈水滴形状,不知作何用途,总不能只是个解压玩具。
路上徐诀都在搓揉那团绒毛,到504门前,他把玩具塞回书包侧袋,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旋,他就知道屋里有人,门开合,他踏进玄关,摘掉书包随手挂上衣帽架,边脱外套边踩掉运动鞋,动作蛮急躁,不同于往日进门面对昏黑时温吞:“你今天怎这早?”
陈谴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电视里播着个动物纪录片,他没看得多认真,手里还在剥核桃:“有点困,就提前下班。”
徐诀经过沙发没坐,径直上阳台将外套扔洗衣机里:“困怎还不睡?”
大爷擦擦嘴:“你对象谁?”
这回轮到徐诀心梗,对象八字还没撇呢,他不答反问:“你那粉好吃不,是这个好吃还是小陈上回给你带水煮鱼好吃?”
大爷拎着手电筒和钥匙串起来:“那得是小陈带,肉可多,得劲儿,你不懂。”
得,又来个说他不懂,徐诀没脾气:“等竞赛完回来就给你带盘尖椒烤鱼,到时候你看懂不懂。”
说完捏铃铛,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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