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陈谴也提那壶最冷:“要是自己叫外卖,肯定不会点青蟹。”
“知道,你海鲜过敏。”徐诀咬住茄子齿关突然松,不是陈谴自己点,那是谁点?
良久,他看着陈谴慢慢反应过来,撂下筷子蹭地站起身:“那孙子!”
亏他当时还吃得那香,重点是——“他居然连你忌口都记不住,他真狗日不是人!”
陈谴揭页似,不感兴趣快速翻过,翻到有趣儿专门折起页角,好喜欢欺负徐小狗:“其实区别不止这点。”
暮色四合时,两人终于回到六巷,陈谴没精力开火灶,戳开软件喊外卖。
等配送时间,他捞上衣服去洗澡,还是那套最繁琐流程,关掉吹风机时刚好听见外卖送达动静。
陈谴撕下臀膜,勾上质地柔软丁裤,将睡袍绑带随手挽,提着脏衣篓拉开浴室门。
徐诀已经把饭菜在茶几上摆开揭盖,陈谴上趟阳台回来坐下,两人之间隔着桌角,桌下,陈谴腿动,衣摆就能拂上徐诀裤腿。
徐诀掰双筷子递过去,递完收回手时不小心碰掉个盒盖,他俯身去捡,目光毫无偏离触上陈谴脚腕,以及藏在脚腕骨后侧那颗浅痣。
家,那就写家地址得。”
陈谴无话可驳,将信纸遮,身子挪开半尺:“各写各,谁都别偷看谁。”
纸笔窸窣,分秒流逝,陈谴洋洋洒洒写满纸,停笔后抬脸,正好对上窗外投进来束阳光,光线将窗旁切背阴事物弱化,只余空中细小尘埃欢欣飞舞。
身边那人笔墨未止,陈谴说到做到不偷瞧半分,碍不住徐诀手肘总蹭到他,他知道对方是书写过程中无意行为,但不知道徐诀是什时候偷偷将那拉开半尺缩短,可能大家都写得太投入。
恍惚间,他像回到同窗时代,很久之前个荒唐梦成真,徐诀真就变成他同桌,没碰他手臂问他理科试题答案,大家都只是在默契地奋笔疾书。
徐诀已然不能再受打击:“你说。”
陈谴悠悠开口:“你这次没有偷偷揣走内裤。”
话落,徐诀瞪大眼,早上在众评委老师面前做化学实验那
后颈暖,陈谴拿拇指和食指捏捏他:“盖子失踪?找那久。”
徐诀使坏,陈谴摸他脖子,他礼尚往来揪把陈谴衣摆,比邱元飞揪卫小朵辫子还幼稚,揪完直起身,将捡起盖子搁桌上:“就是突然想起来,现在这个场景挺似曾相识。”
也是这样屋明灯,也是餐盒满桌,也是这件白色睡袍,不过是从中午换到晚上,陈谴身上再没复现那股橡木晨露混合淡香。
陈谴给徐诀夹块酿茄子,说:“还是有点区别。”
徐诀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像你此时给夹茄子,当时推到面前是青蟹。”
待情绪从信中字句抽离,陈谴再次提笔,终于在冒号前端落下三字:徐小狗。
将信纸横向两折后塞进信封,陈谴又落笔,写下个新地址。
徐诀也写完,折纸入封写地址,开始时偷瞧得比谁都来劲,结束时遮遮掩掩生怕自己八年后才能公布秘密不小心就泄露哪怕字。
两封信先后投进邮筒,陈谴看看时间:“逛得差不多。”
徐诀接腔:“那回去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