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多
他从未向外人道过,前任也不例外,可今天向徐诀敞开,全是因为这人对他太好太好,即使不确认徐诀心意是否对他单存在,他也还是贪婪地想讨要更多重视。
触控板那小块,徐诀手占领大半,陈谴手便缩到笔电边缘,最后滑下来置于被面。
嫌他滑得慢,谁知道徐诀滚动屏幕速度更慢,仿佛连标点符号和照片角落都要细心观察上番。
突然,徐诀“操”声,说:“这是什啊!”
陈谴惊,再看屏幕,原来是他打唇钉当晚拍照片,暗灯绰影,雪花纷飞,徐诀侧脸入镜。
界面缓慢滚动,留足时间让人回味或解。图片质量不,有高清专业,有随手抓拍,文字情绪也不尽相同,或喜或悲,全流露于字里行间。
漫天飞雪,陈谴说,旷工,去看看今晚烟花。
片无垠海,陈谴说,想浮在上面晒晒太阳,痛苦赶紧蒸发。
束在窄口瓶中紫苑花,陈谴说,真挺会插。
粘满便利贴冰箱柜门,陈谴说,有这工夫怎不多背几个词组。
袒露给他,是不是表示同意他踏足从未提起过禁区?
敲键盘声音戛然而止,陈谴检查文案有否歧义或错字,徐诀仿佛手握令牌,光明正大闯入人家不为人知心境。
“好像还是不习惯吃太甜东西。”徐诀只手撑在陈谴身后,眼睛盯着屏幕,“哇,好长啊,握不住。”
陈谴手抖,已经摁下发送,他微侧身瞥身旁人,有点后悔让徐诀进房间:“你看就看,能不能别念出来?”
深更半夜,徐诀很是亢奋:“什好长握不住?”
这还不止,文案写是:穿个钉真能唬人,小狗狗都给让座。
陈谴玩心大起,捉弄道:“这是你啊,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吗?”
“当然知道是!”徐诀计较是文字,“什小狗狗,你写个帅哥,写个高中生,再不济写个好心人,哪有上来就把人当狗看?惹你?”
陈谴被这状似不满控诉逗笑,起初只是抿着嘴偷乐,后来双肩轻颤笑歪身子,蹭着肩后方胸膛回头,在对方饱含情绪瞪视中收敛稍许,嘴边却还勾着浅浅笑意。
他抬手揉把徐诀头发,问:“生气吗,徐小狗?”
再往前面似乎空很多天,徐诀问:“你是不是删些?”
陈谴没隐瞒:“那些内容有蒋林声痕迹,没必要保留。”
徐诀该高兴,因为陈谴将有关那个人痕迹摘除得干干净净。可他也拈酸泼醋,因为这也证明陈谴曾经毫无保留地付出过片真心,他想探知那五年,是别人陪陈谴走过,他所不敢肆意索求,别人都拥有过。
陈谴耳廓麻痒,是徐诀离近扑打而来鼻息,没听到应答,他以为徐诀乏,刚要转过脸确认,徐诀右手忽然搭上触控板:“你滑得太慢,来。”
慢吗,陈谴承认自己是故意,这个网页藏着太多他不曾外露东西,悲喜之外,疯狂极端和轻佻放荡都不吝于发泄。
“柳条。”陈谴说。
“哦。”徐诀敷衍道。
“还看吗?”陈谴问。
徐诀挨近些:“看。”
陈谴操纵着着触控板,悄悄地,将肩膀偎进身后温热胸膛里:“那你别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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