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从会所外面路横冲直撞过来,气儿都没喘匀,瞧见眼前此般好景直接打个嗝,说话都不利索:“……在门外戳维修牌子,没人会进来。”
“是嘛。”陈谴脚下施力,再次把门给推合上,抬手指向置物架,“那里有指套。”
指套是给些客人以备不时之需,谁能想到现在会派上用场,陈谴抱着腿,扬起脖子时舒服地闭上眼,半张嘴边逸出长长讴吟。
满足完,他推着徐诀肩膀对调位置,蹲身帮对方吹发。
明明是该快乐事儿,徐诀心里却有点难受。他抬手抚上陈谴头发,平时都是陈谴这样摸他。
他没回休息室,身旁经过个服务生,他拿走人家托盘上小白啤去卫生间,边往最后个隔间走边咬掉瓶盖儿,踹上门,他将白啤倒进马桶里。
马桶盖阖上,陈谴坐到上面,解开腰间带子,岔腿踩住门板,然后拿酒瓶给自己扩。
今天是黄金周最后天,外面那喧嚷,陈谴却游离在疯闹世界之外,无比冷静地给徐诀打电话。
徐诀声音钻进他耳朵,他好像平静些。
陈谴问:“你在外面背单词吗?”
诀抠着桌底木茬儿,不知道在慌乱什:“等姐姐生日,就向他表白。”
看似还有两个多月,但对于徐诀这种每天都得压缩时间去准备人来说,日子好像完全不够用。
假期几天,徐诀要泡画室里要跑城南那边布置场地,刷脸太勤,连写字楼保安都认得他。
其实徐诀也想约陈谴去看电影,他只能空出晚上时间,等陈谴下班后去看个午夜场刚刚好,那个点影厅杂音最少,观影氛围最浓厚。
可当陈谴从麋鹿出来坐上他单车后座,疲惫地往他背上趴,他就打消所有念头,只想陈谴回家好好睡觉。
“嗯?”陈谴抬起眼帘看他。
唇钉真会要人命,附送上这个眼神,徐诀根本无法克制。
他压着声儿,问:“以后能不能避免被人暗算情况?”
这是第次,陈谴咽下,趴在徐诀腿上笑着回答
现在才九点多,按理说不会那早,他却在徐诀否认之外听到三两醉汉对骂。
他攥着手机笑笑,左手握着酒瓶转动,撒着顽劣谎:“又被人下药,现在躲卫生间里,好难受。”
不出两分钟,他听见外面急促脚步声,伴随着微乱喘息,徐诀敲响门:“陈谴!”
“咚”声,陈谴扬手将瓶子抛进废纸篓。
门没锁,陈谴用脚尖勾开放人进来:“喊那大声,生怕没人知道躲这来?”
夏天好像是从杯冷冽冰水开始。
陈谴去上班不用再外披大衣,他总是穿很薄很透服装,不限于要系纽扣衬衫,很多时候是那种形似睡袍灯笼袖长衫,两片衣襟交叠藏起白净平坦胸膛,腰肢被宽绑带裹束,脚上踩双搭扣乐福鞋。
削薄肩背和圆润臀部总会招惹视线,有客人刚给出小费便故意打翻陈谴冰水,冰球滚落砸在脚背很疼,冷水泼湿胸前布料,滴滴答答往下淌。
陈谴很久没有这种烦躁感觉,对这个工作厌恶近乎到个生理性反胃地步。
他拨开客人伸来手,明知不是自己错,还得赔着笑说要回休息室处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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