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拿捏住彭闳对男不来兴致,也对没眼力见儿不抱好感,其余几人都抱肘要看好戏,特别是孟总上回在袁双那儿饱过眼福此时更是两眼放光。
偏生彭闳不拨文件,反而抬臂用力拨开他:“让你插手?这桌上文件少份儿你屁股卖烂都赔不起!”
在麋鹿工作快六年足,陈谴什羞辱性言语没听过,他不当回事,将拨乱文件资料重又摊回原处,嗓子眼却梗塞。
恰逢门被敲响,陈谴起身:“送酒来,去开门。”
是刚刚泼湿他袖子服务生,陈谴挡在门内拿起白啤看看,眉头微拧。
桌人全笑开,满舌生花争论着该轮什顺序,要用何姿势,唯独彭总敛着神,目光还粘在陈谴脸上游荡。
陈谴倒完酒,利落地翻瓶身,拇指揩过瓶口沿,沾酒液抹到嘴唇上舔去。
木塞堵住瓶口,陈谴放下酸啤,抬头跟彭总对视。
湃恒科技几个高层,这个叫彭闳他记得最牢,这位是公司里最有话事权,孟总对他都得用尊称。
陈谴问:“您怎总盯?”
落日完全坠入远处建筑后方,徐诀收回视线,摁亮手机敲几个字,瞧眼右上角时间又逐删掉,打算再等五分钟。
他伏身搭着车头,轮子碾出段距离,再滑回来,反复十来次,还剩四分钟吧,怎辞个职还那费劲儿。
长期没上油门轴转动时发出响声,徐诀忙直起身转过脸,看到门内晃出陌生身影,他刚到嘴边要喊出来名字又咽下去。
那个服务生打扮人行色匆忙,攥着员工卡到仓库登记信息要走瓶白啤,而后疾步闪回门里。
六楼包间落窗帘,钢化玻璃茶几周围落座六人,个个衬衫西裤商务打扮,个赛个衣冠禽兽。
服务生心里惴惴,压着声儿问:“谴哥,拿错?”
彭闳搭着沙发扶手,目光毫不掩饰地囚住他眉眼:“你不懂倒酒要先给地位最高人倒?”
这种规矩会所教过,在贵客面前犯错是大忌,陈谴却笑:“人笨,第次上六楼服务,不懂这些,彭总见谅。”
人是孟总带来,孟总唯恐引火烧身,忙道:“彭总有所不知,这人肯定得越笨越好,咱们谈什、笑什,他满脑子浆糊岂不是比那些个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保险。”
陈谴心里冷笑,傻逼。
可对方给他个台阶下,他得装糊涂到底,挨着彭闳腿边蹲下,他拨乱茶几上文件,想腾出个空位:“几位大老板来这种地儿还谈什公事啊,字字句句绕得人头晕眼花,要不都放边去,等下好让爬桌上给大家表演个妙?”
桌面文件堆叠,烟盅压着表格、酒杯挤着烟盒,陈谴捧着瓶过桶酸啤为他们逐满上,先给孟总倒,再给长沙发那四位倒,最后走到独占座男人面前倾斜瓶身。
褐红色酒液流进玻璃杯中泛起层泡沫,陈谴垂眼看自己双手,没抖。
孟总道:“彭总,就说不差吧?”
被唤作彭总人搓搓下巴,目光扫过眼前人侧脸:“差点意思。”
“那是因为您玩儿惯公主,没尝过少爷滋味儿,”孟总拈起烟盅里颗烟蒂弹陈谴大腿后侧,本来想崩屁股,手法不熟弹偏,“这位还是个雏儿,待会您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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