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广东天气骗。”陈谴往人少地方退步,朝徐诀伸出个手,“冷,牵不牵?”
徐诀支棱着俩手板看看,哪边都是脏:“要不先洗个手。”
“弄脏起洗。”陈谴不由分说要牵他,念及这里是公共场所,他刚触上对方手指就刹住动作。
两人牵过不下百来次,肌肤会对彼此自动感应,徐诀几乎是在陈谴迟疑瞬就缠上对方手指,紧接着让自己沾灰掌纹与陈谴冰凉掌心契合。
他从不顾虑场合对否,搞艺术哪来这多弯弯绕,既然陈谴勇敢步,那他就把余下都补足。
他什都没准备好,贸然而又心切地叫声“姐姐”。
陈谴将臂下夹汽水递过去:“喝不喝?”
“喝,”徐诀恃宠而骄,“帮拧瓶盖。”
陈谴拧开瓶盖递过去,徐诀灌下两口,转头问边上看呆同桌:“飞儿,外套呢?”
外套都由同班女生在场边帮忙看管着,卫小朵顺便拿过来,也愣:“徐诀,你刚喊谁姐姐呢?”
巧妙运球那个,衣服后面号码牌还未撕下,白底黑字标着数字8。
周遭拍手叫好如海潮翻涌,陈谴被推搡至前头却不吱声,熟练地举起相机盯紧取景器,在徐诀后仰跳投时抓下这幕。
脚跟落地,对面班人冲徐诀喊:“今天干嘛这猛?”
“乐意!”徐诀揪起衣角擦坠在下巴汗,“换人换人,不打。”
“才打多久?”邱元飞说,“再比两场,打完去吃饭。”
“原本想给你罩个外套,”徐诀说,“但是姐姐觉得小狗取暖效果更好,那就和牵手吧。”
声儿渐渐远,邱元飞抠着运动饮料包装纸,震惊道:“靠,他妈没看错吧,徐诀竟然搞基!”
“搞基怎啦!”卫小朵说,“那好奇你也去搞搞?”
邱元飞忙攥女朋友手:“别,不是那挂。就觉得,靠,徐诀竟然跟个男人牵手!”
卫小朵被攥得手疼,气得在对方手背掐个指甲印:
“这不你小叔,”邱元飞对陈谴有印象,“不对啊……小叔也是雇来。”
“小叔是假,”徐诀勾过校服,“姐姐才是真。”
整学年来在这对小情侣面前忍辱负重,徐诀总算逮着机会耀武扬威回,他低下头,鼻梁还挂着汗:“姐姐,手脏。”
陈谴顺他意,屈指蹭走他鼻梁湿润,视线停驻于上面疤痕:“伤口留疤。”
“爸说这样更帅。”徐诀鼻尖那处凉凉,是陈谴指头留下温度,“你怎就穿这点?”
“跑完八百还没进过水呢,去买喝。”徐诀边侧首说话边朝场边走,“你喝什,请你。”
“用不着哈兄弟,小朵给买。”邱元飞接过女朋友递来运动饮料,举起来刚要显摆,扭头却见徐诀顿在原地失神。
犹如流失力气回归四肢,钻得每根神经都麻痒,徐诀感官皆被唤醒,眼睛最先向大脑传递信息。
他在黏腻旖旎梦中触碰过,在人潮涌动街头错觉过,在今天比赛间隙妄想过,此间此刻,陈谴鲜活地站在他面前,嘴角眼睛都在笑。
生怕怠慢步会成幻觉,徐诀箭步上前就想抓住陈谴手,又记起自己碰过篮球,掌心都是灰,他不能弄脏陈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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