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蓉说:“你每到个地方就往寺庙跑次,明明不信这些却还是执意给他祈福,能不顺利。”
陈谴双颊酡红,眼皮滚烫得难受,他慢慢阖上眼,小臂松松地搭在床畔。
陈青蓉点点那条红手绳,把他手塞进被子里。
翌日醒来,陈谴头脑还是有点昏沉,他摸来枕边手机看时间,先被占着屏幕中间几条未读给驱走几分热。
消息是昨晚十点半发,陈谴早早歇下没听到手机振动,当即翻个身趴在枕头上点进聊天界面。
陈谴眼前楼梯像扭曲起来,他停在三楼拐弯抬头向上看,灯光那亮堂,他模模糊糊像看到徐诀坐在楼道,单肩挂着画夹,手抱束紫苑花,手攥个单词本,抬头冲他乐呵:“姐姐,等你好久。”
小臂皮肤被顺着抚过,陈青蓉捏把他手心:“你发烧!”
陈谴体质不差,昏昏沉沉倒在床上时,他还记得上次发高烧是在刚进麋鹿没多久。那时他陪酒经验不足,反被客人灌好多,头重脚轻差点摸不到回家路,吹路冷风回家,半夜就发起高烧。
相比起来今晚放松得多,陈青蓉忙里忙外为他端水擦脸,喊人跑腿送来退烧贴和药物,托着他后背喂他服下。
自从陈青蓉住进来后陈谴就搬进书房,他不嫌床小,反而记挂徐诀在这里躺过,蹭着床单被褥仿佛能辨出徐诀味道。
徐诀:靠,还以为周末能抽空跟你见个面,结果校方说这周六日连课,人性呢?
徐诀:们宿舍哥们说他校外女朋友周日给他送考前便当,飞儿多嘴问句是小便当还是大便当,被打。
徐诀:姐姐,其实也……
陈谴下拉屏幕看眼日期,离周日就剩两天,估计能病好。
返回界面,陈谴言简意赅回复道:那你想吃什便当?
他将黑柴抱进怀里,右手握着陈青蓉手腕,嗓音黏糊道:“妈,谢谢你。”
陈青蓉揉他头发,像小时候哄他睡觉:“欠你。”
陈谴没听清,但仍抓着她没放:“好想他。”
陈青蓉笑,这些年她没给过陈谴什,可如果陈谴执意要走这条路,她愿意当第个支持人:“谁呢,吃醋啊。”
“徐诀,”陈谴侧卧着,将被角揪到胸前,“还剩几天就高考,希望他顺顺利利,帮……们,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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