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不让着谁,饭桌上相视足有半分钟后又绷不住笑起来。
笑过之后,陈谴回归正题:“俞获说除杂志社,另外还有旅行社向他提出合作,但有个局限条件,他工作室缺少名风光摄影师。”
徐诀浏览过陈谴微博,出去旅行这些日子里他最常拍就是人文和风光,谈及此,徐诀直截当道:“他都给你打电话,好友场,不答应多不仗义。”
陈谴给他打预防针:“你需要时候,可能会在离你很远地方无法及时出现,就像今年除夕,只能在电话里听对方声音。”
“知道,”徐诀说,“可这是你喜欢做事,也希望你能走得更远,说不定哪天出差,你出行,就刚好在异国碰上面。”
“……版。”徐诀支吾。
陈谴在桌底下勾他小腿:“版是多少张?”
前面说得多深情感人,此刻回答时徐诀顿然感觉自己是个变态:“八张,笔袋里藏着张。”
“那这张给。”陈谴毫不客气夹到自己手机壳里。
徐诀挺不舍:“你要去吧。”
箸尖菜匆匆衔去,拿起手机点点。
片刻后他放下手机:“你看朋友圈。”
纹身时陈谴闲来无事给俞获下午发动态留个赞,此时刷开朋友圈收到条提醒,徐诀点赞紧随其后。
陈谴挺意外:“你们还加上好友?”
“找过他修复照片,为发图就加上。”徐诀掰开手机壳将藏在里面小寸推到陈谴面前,“是这张。”
陈谴勾旧事:“说不定又瞧见你坐在路边椅子上发呆,身后刚好是个药店。”
徐诀接腔:“没病
陈谴又蹬掉鞋子踩上徐诀大腿:“本来就是东西,你怎跟谁抢你东西似?”
经昨晚破色戒,徐诀定力差许多,抖掉陈谴脚掌不让他乱踩,嘴里却宣誓主权:“你也是。”
陈谴笑着穿回鞋子,不捉弄人:“你不是好奇俞获为什恐惧社交最终却选择人像摄影吗?恐惧归根到底是缺乏克服勇气,现在有人把勇气给他。”
徐诀无暇顾及他人,戳着米饭只问:“那你以前多害怕谈起贤中事儿啊,后来披校服,用饭卡,在学校食堂踩宝贝,昨晚还跟贤中毕业嗯啊噼啪,是不是因为也有人给你勇气啊?”
陈谴犀利反问:“那你以前多纯情多害羞啊,瞧露个红果儿会流鼻血,不小心勾腰缩得比谁都快,后来掐腰窝腿根,打蜜桃尖儿,拍着你胸膛喊停你还非要哭才罢休,是不是因为也有人给你勇气啊?”
陈谴几乎遗忘自己读书时模样,当时抽离得匆忙,现在那多年过去,性格巨大改变让他只觉高中时代自己早就在躯体中沉眠。
可呈现在眼底下这张清晰照片却明明白白告诉他那些时光是存在过,他可能在淡忘,但有人在帮他珍藏。
没有搔首弄姿,没有露骨穿搭,照片上人就简简单单地冲他笑,陈谴挪不开眼:“哪来照片啊。”
“找小夜灯那次怼在你校卡上拍。”徐诀坦白道,“让俞获帮忙修复照片就是个幌子,其实更想解你过去,好对症下药把你带出来。”
照片边角裁得很锋利,陈谴在指肚上刮刮:“你打印多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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