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狗置若罔闻,将他放在池塘边让他撑住池壁:“姐姐,你看看鱼。”
照明灯往池塘洒层柔光,徐诀覆在陈谴身后跟他咬耳朵:“那条深红色个头最大,也养得最久,游起来可猛。”
只听水声流动,红锦鲤跃出水面,又直直扎进水里,吓得鱼群四下逃窜,在塘面扬起
后来他被陈谴吹酒醒,行动先于意识把人按床上弄个脚尖儿朝天,陈谴顾忌着这是他家没敢喊出来,他索性就着姿势面对面托抱起陈谴离开卧室,踩着光滑走廊地板走走停停为陈谴介绍:“这是工作间,大不大?”
陈谴勾着徐诀脖子偏头看眼,比那个车库改造大多,但是他为自己送徐诀小工作间抱不平嘛,就偏心道:“般般吧。”
徐诀顶不高兴,每次喝酒都蛮不讲理,巨型螺丝般钉住他:“不大吗,爸工作间在三楼,比他还大。”
陈谴心道你快别说,捏捏徐诀后颈顺他意:“大,很大。”
“不过爸工作间是跟书房分开,是连块儿。”徐诀继续往前走,几步后停在正对楼道口阳台前,“这里本来是当花房用,妈以前喜欢弄些名贵小盆栽放在这上面,估计不是这方面行家吧,花没养活多少,夫妻俩之间感情也没救。”
毕业典礼当天学校不抓迟到,徐诀踩着铃声进教室,拖开椅子砸座位上。
老师还没来,教室吵吵嚷嚷,卫小朵转过来戳他:“吃酒心巧克力吗?”
徐诀脸埋在臂弯里,直接抬手摇摇算作回答,他现在听到“酒”这字儿就头晕。
昨晚从酒吧出来,陈谴费老大劲儿把他弄上车,他跟狗样趴在陈谴背上,手不规矩地隔着裤子揉陈谴大腿,口齿不清地念叨“振动式”。
当时神志不清,事后倒是能清晰地记起每个细节,陈谴将他振动手机从兜里掏出来,给他看亮起来屏幕:“你爸跟你说今晚睡办公室,不用给他留门。”
陈谴两条腿搭在徐诀双臂上晃动,不知此刻谁更没救:“乖小狗,回卧室吧?”
“楼下还没参观呢。”徐诀抱着他走下楼梯,“姐姐,你以前不是跟说喜欢颠颠儿嘛。”
陈谴难受地闭上眼埋在徐诀颈窝里:“够……”
赤足踏过地面无声,徐诀不觉畅快,穿过客厅腾出手拉开门,清凉晚风顿时从院子拂进来撞上陈谴背部,与徐诀灼热手掌形成鲜明反差。
酒店阳台或夜店隔间已是陈谴最大极限,院子四面空旷,顶上就是墨染夜空,陈谴掐着徐诀结实肱二头肌,低声说:“徐小狗你疯吗。”
然后他边头脑不清醒,边准确无比地给陈谴指明回家方向,半拐半哄地将人带回家。
就在他卧室里,连空调都来不及开,只敞着露台窗帘,两人赤条条地在床上交叠。
他家卧室床和露台对角度刚刚好,露台下方是花园,静谧时能听得花园池塘时而激起水花声儿,月光从窗外大片大片地漏进来倾泻在两人身上。
从他那个视角,他恰好能瞧见跪伏陈谴耸起臀部,漂亮得连月色都愿为它作嫁纱。
陈谴就顾着俯首亲他胯骨左侧纹身,正在掉痂状态纹身刺痒刺痒,徐诀恨不得陈谴咬下去覆盖痒意,却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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